這周圍人一聽這名字。

下意識就和銀瓶菊想在了一起。

不是?你這人?

絹紙自然是昂貴,不然銀瓶菊的精裝冊也不會十兩銀一冊。

雖然手上這布看著有些年頭了。

不過寫在上麵的字跡還能辨認出來的,魏子青撇了周圍人一眼,旋即開口念道:

“眾人一時間拿那天山俠女不下,便是眾人已經是汗流浹背,氣息奄奄,車輪戰已經是上百個回合,也不見那玉雪真人敗下陣來…”

“眼見著無論正道高人,魔道粗人,又或者然後佛門大慈悲手,坤輪十一劍都在自己玉雪真人的名號下敗下陣來。”

“玉雪真人哈哈大笑,吐出口中殘留猩血,對著下方一眾高人喊道!”

“還有誰!”

“下方眾人皆是無力再戰,誰也沒想玉雪真人竟然在閉關十餘年後再次出山,已經是如此步步緊逼!”

“令天下見長者豪傑,皆是敗下陣來,那些武林中的青年才俊更是在玉雪真人連綿不斷的壓迫之下,不過三個呼吸就被重傷,迫不得已噴出精血。”

“敗下陣來!”

“這一幕令天下豪傑無不是雙腿顫顫幾近無力,生怕自己上前去,下一刻便是出了醜相!”

“眼見天下豪傑如此。”

“玉雪真人更是自得,便傲然對諸多豪傑喊道:”

“可還有誰?想領教一番我玉雪真人威名?”

“如若不然。”

“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可就由我拿走了?”

“下方眾人皆是不敢言語,唯獨在這萬籟俱靜,誰也不敢多出聲時。”

“隻見人群裏突然竄出一光頭。”

“大喊道:我來!”

…………

魏子青讀到這兒便不說話了,旁邊一群人正聽的聚精會神,剛好到了重要情節就戛然而止。

這下眾人看向那一看就又瘦又不起眼的小子的眼神就不同了,在這都梁城內,什麼樣的人都有過。

這大觀府十殿下的花名金公子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先別管十殿下是寫什麼東西?

你就想好不好看,好不好聽就得了,這天下,人人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茶餘飯後哪有什麼可樂的事情?

這自從出了大觀府。

那說書先生可算是有了談資,這茶餘飯後去到小酒館裏喝上一兩壺,聽上一兩回。

人生一大得意啊?

然後回家找找媳婦溫習一番聽書上的東西,一年生一個娃也都不在話下。

金公子,大觀府的名號,自然是聲名遠播。

但是在這春月樓裏,有人這仿照著金公子著作銀瓶菊寫東西,還被這金公子給發現了?

這外人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這家夥要倒大黴了!

魏子青收了布卷,居高臨下看著麵前這人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麵前這人顫顫巍巍,聽到問話,連忙答道:

“小人,小人懷安…”

“姓什麼?”

“小人姓朱…”

“朱懷安?”

魏子青將那布卷丟給了他。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寫這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有些東西能碰?有些東西不能碰嗎?”

朱懷安本就戰戰兢兢,聽到這話立馬就想起了昨天被吊在銀江樓外被活活打死的十二人,立馬驚恐的哭喊道:

“殿下!殿下饒命啊!”

“小人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隻是因為聽多了殿下您的著作,所以一時興起這才仿照著殿下您的著作撰寫了一篇而已。”

“小人絕無其他想法。”

“殿下開恩!殿下開恩啊!”

旁邊眾人是一陣搖頭,開恩?求這位暴虐反複無常的家夥開恩?看你怕是失了智!昨天夜裏那十二人不過是口舌之利,旁邊看熱鬧的都被活活打死了。

你這寫這東西。

豈不是當著大觀府的麵,從他們嘴裏刨食吃?奪人錢財還不被大觀府活活打死喂狗吃?

“聒噪!本公子說要殺你了嗎?你要在再這裏大喊大叫,本公子立馬就讓人宰了你,還不閉嘴?”

朱懷安一聽這話,立馬閉上了嘴,轉而用著極為不解的目光看著魏子青。

魏子青平靜道:

“寫的不錯,繼續寫,以後最遲七天向春月樓交稿一次,每次最少交一回章節,春月樓以後就按照每一回一兩,最高不超過十兩銀子。”

“從你這兒買稿。”

“寫的好的,本公子保管你有錢賺。”

“但你記住了,如果本公子發現你把寫出來的稿,先給了別人,還來本公子這兒賺錢,本公子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白我意思嗎?”

朱懷安聞言,那神色中充斥著顯而易見的迷茫和不解,或者說根本沒想到。

自己不但沒被活生生的打死,反而還有了從大觀府這裏賺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