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處畫攤前,宋小河喜歡畫,站在邊上不走了,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來。
她指著其中一幅畫道:“這些東西你看著可眼熟?”
沈溪山哪裏見過這玩意兒,直接問:“這是什麼?”
“畫呀!”宋小河輕哼一聲道:“就跟我平日裏畫的差不多嘛,你竟然瞧不出來?”
沈溪山雖然不懂,但他覺得這與宋小河畫的那些不是一種東西,堂堂龍神豈能被這小小謊言所騙?
他皺著眉毛說:“大膽凡人,誆騙龍神的後果你能承擔嗎?”
“你!”宋小河被這句話氣得臉紅脖子粗,老半天沒跟他說話。
正趕上城中有一戶富貴人家給老母親過壽,搭了戲台子在宅子門口,要請來城中的人同樂,隻等天黑開場。
宋小河想留下來看戲,天黑也不想離去,就站在路邊,排隊買肉餡烤餅。
這家烤餅似乎聲名遠揚,生意極其火熱,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站在夜風中各自閑聊,笑聲一片。
沈溪山完全不理解這種
行為(),他看著宋小河將他拉著站在隊伍的最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下就道:“這些凡人也敢站在我的麵前,我去解決他們。”
說罷,就當真往前走了兩步,似要動手。
宋小河趕忙將他拽住,拉回來小聲說:“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們凡人的規矩,你既在凡世,又用的是凡名,就必須守我們人世的規矩。”
沈溪山道:“我們去前麵守規矩。”
“不行,別人先來的,自然是別人先買,哪有你後來還要搶在前麵的道理?”宋小河怕他作亂,將他的手捏得死死的,又說:“凡人都已經這麼弱小了,你還要欺負嗎?你分明是神,為何行事卻像妖怪?別亂動,就待在我身邊。”
沈溪山往前看了一眼,那長長的隊伍,半天都不動一下,但聽到宋小河的話,也斂了眉間的不耐煩,按下了急躁的性子,隻道:“妖怪豈能與我相提並論?”
宋小河說好好好,哄著他老老實實站著。
這家的老板是一對夫妻,丈夫揉麵打餅,妻子掌控火候。
每一張餅都是現做,且將肉餅烤熟需要時間,再加上這家店生意紅火,所以才排了那麼長的隊伍。
左右無他事,宋小河就拉著沈溪山站了許久排隊,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她才買到了兩個。
新鮮出爐的烤餅熱乎乎的,上麵的醬料混著烤出來的麵香,饞得宋小河口水大淌,燙得舌尖通紅,哈著氣說好吃。
沈溪山站在邊上,很是看不上那醜陋的餅,卻低頭對著她的舌尖吹了一口,即刻緩解了她舌頭被燙出來的痛楚。
宋小河抬眸,水潤的眼睛亮盈盈的,眼角被燙得微紅,在街道兩邊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相當漂亮。
她彎著眼睛笑,“龍神大人好生厲害,竟然知我心中所想。”
街上人來人往,沈溪山看著她的眼,生出了吻她的念想,下一刻就付諸行動,俯頭壓過去。
宋小河卻是眼疾手快,一下將他推開,紅著耳朵,“大街上,那麼多人看著,不準動手動腳動嘴。”
沈溪山不能理解,因為在山上的親吻,宋小河從不會拒絕,他隻當是幫她解了舌尖上的痛還不夠,又道:“我給你換一條堅韌的舌頭,可生吞岩漿,舔碎玄鐵。”
宋小河:……
這條龍有時候說的話也是非常莫名其妙,宋小河幹脆不予理會,吃著肉餅往前走。
沈溪山走在她身側,接著說:“我還可以給你換一口牙,上回你吃個果子就捂著牙喊了半天。”
“那是因為那個果子太酸了!”宋小河氣道:“我的牙,還有舌頭沒有任何問題,不要總想著把其他東西裝在我身上。”
什麼毛病這是,他們這種獸族,都喜歡把別人的東西裝自己身上嗎?
宋小河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整天說著給我換,怎麼不見那些厲害東西換你自己身上。”
“天下間沒有任何生靈配與我相比。”沈溪山微微仰頭,唇線微微沉,勾勒得眉眼滿是不可一世的傲氣。
() 宋小河啃著肉餅,毫不客氣道:“若是別的妖怪知道你這龍神大字都不識一個,定會笑話你。”
“我宰了它。”沈溪山說。
兩人伴著嘴,來到了戲台前,正逢敲鑼打鼓,好戲開場。
宋小河站在人群裏看得津津有味,她依舊聽不懂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詞,也不明白戲中講述的故事,隻是看見那旦角與小生眉目傳情時,轉頭去瞧身邊的沈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