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來曆不明的龍佩把姐弟弄得盡是茫然和悵然。畢竟這是尋常百姓不可能用的物品。龍、鳳的圖案那是皇家的禦用標識,長長在皇帝和親王服飾上得以看到。一塊龍佩已然是禍,加之印有龍紋的繈褓,這若被人告知官府,定是死罪。姐弟也不敢多想,沒有片刻遲疑,帶著盒子攜著行李上路了。北城到南城並不是很艱辛,路途卻較長,二人也不敢於過分的張揚,徒步走了大約四五天,第五天午後,終於到了丁家莊。
丁家莊,在皇城的南部,可以說是皇城在戰亂時期的哨崗,亦是最後一道屏障。莊園外的守衛攔下了姐弟,待天賜拿出信件之後,方才還是凶神惡煞的守衛瞬間畢恭畢敬,帶著二人去見莊主。
沿途的看到的是忙碌的男人、織布的女人、嬉耍的孩子以及宜享天年的老嫗、老叟。莊園雖不是很大,整整齊齊的院落、湛藍透徹的天空,大塊大塊的雲朵,直衝雲霄的樹木,幾聲牲畜的叫聲,好一幅充滿盎然生機的動態風景畫,堪比世外桃源,越發的教人不肯離開,這所有寧靜的美麗,越發的讓人感到並不是深冬的陣陣寒意,越是如此,各種的不安卻越發強烈。
“前麵那位就是我們的丁莊主,二位,請。”守衛說完後便離開了。
丁常春,丁家莊的莊主,人高馬大,麵如重棗,不帶著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劍眉入鬢,虎背狼腰,精通各種兵器,文韜武略亦是了然於心。十步之內,給人極大的震懾力。
天賜將信將疑的把信件遞給了丁常春,丁常春看後,詭異的笑了笑,說道:“天賜、天慈,這一路辛苦,你們什麼也不要說,你們先休整下,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先暫且放心住下,什麼也不要想,這裏相對於其他地方是最安全的。傍晚我們回來找你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若有什麼需要,去隔壁的那間屋子找劉媽,她會給你們安排,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們傍晚再見!”麵帶微笑的常春說完便自身離去了。姐弟萬千的惴惴漸漸化作了踏實,二人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下了。
日頭落了,風又起,風住了,雪又落,這一年的雪著實的多了些,似乎老天也在極力的想掩蓋住一些真相,而越是如此,真相偏偏越是躁動不安,掙脫束縛。
姐弟被一陣香味喚醒,一連四天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飽餐一頓、踏實一覺。二人起身走到桌前,豐盛的菜肴不知何時被何人端來,他們也沒有考慮太多,狼吞虎咽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一位美麗的中年女子進了屋子,想必就是常春提到的“劉媽”,女子和善的告訴他們用不得吃得如此之急,笑著走出屋子。那二人怎還顧得上那些,繼續貪婪的咀嚼著。片刻間,一桌的食物所剩無幾,他們方才想到之前進來的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