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雙榆莊(1 / 3)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裏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東風輕拂,春花爛漫,鶯歌燕舞,彩蝶紛飛。嫩綠的枝芽掛滿了樹梢,繽紛的花朵迎著春風調皮的搖曳,陣陣鶯啼好似那銳利的剪刀,劃破了冰封,拉開了春的序幕。

不遠處,一間傍著溪水而建的木屋,院中有一株畸形的雙榆樹,本是兩棵樹,怎奈扭長在了一起而變成了一棵樹,想必也是曾經的住家有心而為留下的。一位少女哼唱著歌謠,蹲在溪水邊洗著蔬菜,在她身後站著一位俊朗的少年,把洗好的蔬菜拿回廚房,在廚房內還有一位冷傲的少年在嚷嚷催促著快一些。旁人看去這兩男一女,還真的無法揣測個所以出來,鄰裏鄉親隻知道一點:這三人定不是尋常人家。

要說這木屋也是為巧匠而為,外麵看去不過一簡簡單單的屋子,一人高的帶有倒刺的鐵木紮的圍欄形成了院牆,兩邊依靠著天然的絕壁,背靠著溪水,能進入的隻有院子口的一道鐵木門。院子也不是多大,石頭砌成的石墩和石桌,在正中央,一口大缸用於裝水。外麵看去就是簡單的屋子,不足一丈半,裏麵卻是四層,一層是有三間屋子,兩間臥室一個大客廳,三層的地下室,每一層都有石門機關,為了安全起見,十三住在一層,玉龍和木易惜住在二層,有個風吹草動的也能最大限度保證安全。這院子最神奇的地方還不僅此而已,因為是處於這個莊的最深處,外麵的幾十戶人家更是最好的人工警報。

某日,一位風度偏偏的白衣少年引著一駕馬車來到了木屋前,適逢正午,太陽毒辣的狠。少年栓好了馬,眼神落在了屋的那口大水缸,幾步上前痛飲了幾番,此刻的水比甘露還要來的爽快,又取了一瓢水正欲衝個臉,從屋內跑出來個少女,還沒來及開口,四目相視,少女的臉上掛滿了百感,憤怒?思念?驚喜?還是......

少年開口了:“傻妹妹,一晃就一年過去了,來看看還有誰來了!”

隨著少年手指方向望去,那人熟悉又有些陌生,若不是她先開口叫了“小姐”,恐怕還不肯相識。不過她還是一樣,做事沒溜,毛毛躁躁的,卻似乎成熟了些,也豐腴了一些。

三人團作於院中,丘荷開始嘰哩哇啦的哭訴起了過去。

那還是一年前......

木易惜、玉龍以及十三把夫人的屍體安置於床上,趁著天還未亮,避開府上所有人的耳目,悄悄離開了家。待到晌午,鍾管家發現事情不太對勁,壯著膽進了夫人房中,發現夫人已死了,他怕連累府上眾人,給大夥發了餉,打發走了。丘荷那幾日正好去寺廟祈福,回了府發現空無一人,以為出了什麼變故,直奔夫人的屋子。在屋外聽到那鍾管家的哭聲,她躡手躡腳潛入了屋子,看到鍾管家摟著夫人,起初她也是不知曉夫人已經死了,她鼓起勇氣從院中抄起了一根棍子,進屋便打,活生生的把鍾管家打的不成人樣。膽戰心驚的丘荷連夜逃離了木府,好一番折騰,使錢,找到了木易憫,來龍去脈說個清清楚楚,留在了少爺身邊。

這一番說道才讓木易惜想到那日她們悄悄回到家裏確實沒有進入夫人的屋子,難怪不知道。至於丘荷為何變得豐腴了,住進了皇家,吃喝不愁,不胖都難。

一言一語,從正午聊到了傍晚。

兄妹也沒有發覺時間過的如此之快,若不是外麵傳來的那一句“那不是舅哥嗎”還真不曉得會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他們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