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火車站、各大賓館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楚雲揚也沒能找到一點有關安琪去向的線索。
憤怒與焦慮交織的他,回到大楚集團就徑直向總裁室衝去。
“嘭”的一聲楚雲揚推開總裁室的大門,冷冷地瞪著正在處理文件的楚天。
“安琪被逼走了,你是不是感到很滿意?”楚雲揚聲音嘶啞,眼中怒火燃燒。
“你難道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要先敲門?這是起碼的禮貌!”楚天抬起頭來,平靜而又冷淡地說。
“少來這一套,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講禮貌的,我是要向你討個說法,為安琪,也為怡琳姐。”楚雲揚年輕俊朗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桀驁不馴。
“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我討說法?”楚天站起來,臉色變得陰鬱。
“你憑什麼這樣對待安琪?硬生生地將她逼走。她在國內舉目無親,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我不會放過你的。”雲揚不知該如何表示自己的憤怒,兩隻手攥成了拳頭。
“你的意思是說,你發現安琪走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於是,就到這裏來跟我胡鬧。”楚天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雲揚的幽黑眸子裏閃著淩厲的光。
“我跟你胡鬧?”楚雲揚怒極反笑,“我看真正胡鬧的人是你。你明明馬上要跟怡琳姐結婚,卻偏偏要招惹安琪。現在,你把她們都傷得遍體鱗傷,一個被迫孤獨地離開,一個黯然傷心落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不用你小子操心。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楚天陰著臉下逐客令。
“這件事我管定了!楚大總裁,我警告你,如果安琪能回來,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去動她一根手指頭。還有怡琳姐,你也必須給她一個交代。”楚雲揚倔強地直視楚天。
“安琪注定會是我的人,而我和怡琳的婚約已經取消。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工作。”楚天冷漠地說,顯得很不耐煩,他揮手示意雲揚出去。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叔叔?”楚雲揚恨不得揮拳跟楚天大幹一場,但這是辦公室,他努力克製自己。
“從小我就把你當成偶像、崇拜你、尊重你,甚至超過對我父親。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楚,你原來這麼無情無義、霸道蠻橫,甚至可以說寡廉鮮恥!你不配擁有怡琳姐的愛,更沒有資格染指安琪。”楚雲揚憤怒的聲調越來越高。
“你今天的話,最好不要再說第二遍。小子,看在你老爸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計較。現在給我出去!”楚天的聲音突然冷得像冰,眼神變得陰鷙可怕。
“你。。。。。。”
楚雲揚忍無可忍,右手快速揮了出去,但楚天的動作更快,轉瞬就把他的拳頭攥在了手心,兩人僵持在半空。
“小子,想跟我動手,你還嫩的很。”楚天陰鬱邪火的眼中透著極大的忍耐,否則,溫和儒雅的雲揚哪是他的對手。
“楚天,雲揚,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門口傳來楚夫人的驚呼聲。
楚雲揚回過頭,看見父母正用驚訝、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和楚天。
“沒什麼,大哥大嫂。我正在教導雲揚怎樣處事,怎麼應付暴力。”楚天放開雲揚的手,輕鬆地對楚風夫婦說。
“我不用你來教,真正應該受教的是你。”楚雲揚冷冷地嘲諷楚天。
“雲揚,怎麼跟你叔叔說話的?還有沒有禮貌?”楚風聞言訓斥兒子。
“我沒有他這樣的叔叔。對他更不需要講禮貌。”雲揚氣很盛,想到安琪失蹤,他心煩意亂。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今天一個個都這麼反常。我打電話給怡琳約她去挑選家具,她卻跟我說,家具不用買了,因為婚禮已經取消。問她什麼原因,她卻死活不肯說,所以我們才跑到這兒來問楚天。沒想到你們叔侄倆又在這裏幹仗,雲揚,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楚夫人滿臉焦灼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