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和怡琳一度中斷的婚禮重新開始籌備,由於婚期越來越近,該采買準備的東西很多,楚家的人又陷入了忙碌。
這些天,由於強烈的妊娠反應,方怡琳也沒有上班,也沒有精力為準新娘做太多的準備,隻能躲在家裏休息。楚天則隻在與怡琳見過麵那天,向母親交代了一聲婚禮如期舉行,就沒有再過問過。婚禮籌備的重任依然落在楚風夫婦肩頭上,可楚風夫婦也幾乎沒有了當初的熱情。
這一番混亂的糾葛過後,安琪堅持選擇離去,一切似乎恢複到她沒有出現時的平靜。
可是,同樣的婚禮,大家卻兩樣心情,每個人的心境都有極大的變化,再也沒有當初的平和。
以往因喜事帶來的歡欣愉悅也蕩然無存,反而被一種鬱悶複雜的情緒所代替,就來雲揚也變得格外沉默。
安琪走了已經五天,每每想起她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湧動人流中,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無助,雲揚的心就格外難受。
雖說,安琪是在美國長大的,可她的性格和氣質,甚至來骨子裏的善良溫柔,都徹徹底底地屬於東方女性。
美國,那個物欲橫流的花花世界完全不適合她,她說過,中國才是她夢中的故鄉,T市是她不遠萬裏也要回歸的地方。
可作弄人的命運,又硬生生地把她推走了,從此以後,她隻能孤單地漂泊在異國他鄉。
念及安琪,雲揚自然想到了叔叔,他和叔叔之間的隔閡已經消除了不少,特別是安琪離開,他能深切體會到楚天的神傷。
近些日子,楚天很少在公司露麵,公事大都通過網絡來處理。安琪走後,他隻來過大楚一趟,召開了一次高管會議,把集團的決策權臨時委托給雲揚代理,稱他自己有些私事要辦。
之後的短短幾天,楚天開始頻繁出門,先去了趟北方,今天又去了香港,每次都行色匆匆,連怡琳都很少見到他,不知在忙碌些什麼。
也許,他在逃避,或者借出遊來調節心情。畢竟,安琪的離開,帶給他極大的打擊。
即使再堅強驕傲的人,也有軟弱的地方,脆弱的時候。寧涵和安琪就是楚天心中最柔軟的所在。
楚雲揚臨時代理總裁打理大楚集團的全麵工作,立時變得忙碌萬分,好在他是商業天才,又由多年的商場經驗,應付起來並不太難。在商場上,處理公事上,楚家叔侄有相通之處,一樣的目光精準,心思縝密,一樣的機變靈活,雷厲風行。
簽署完一大摞文件,楚雲揚覺得有些累了,他起身走到窗前向遠處眺望,心裏思索著,下班後要不要約靈靈一起去看望怡琳。
“楚經理,樓下有位美國來的先生非堅持見總裁,怎麼勸都不肯離開,您看該怎麼辦?”楚雲揚的秘書推門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為難。
“美國來的男人?他沒說有什麼事要見總裁嗎?”雲揚略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好像跟安琪小姐有關。”秘書遲疑地看了一下雲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安琪與楚家叔侄的糾葛,在公司裏早已暗暗流傳,各種版本的傳說都有,但明麵處,這仍然是大家談論的禁忌。
“安琪?”楚雲揚一驚,向前走幾步,“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