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姍姍還是一如既往的糾纏蘇北。這一天,她又來到醫院裏,剛一進大廳便被春雨擋住了路。
“姍姍小姐,我知道你會來這兒,就在這兒等了你兩天。終於等到你了。”春雨湊到她麵前,笑著說。
“你等我幹什麼?”盛姍姍不屑的斜眼瞧著他問。
春雨從背後遞給她兩塑料袋蔬菜,憨頭憨腦的笑著說:“我擇了點新鮮的蔬菜,給你送過來。吃蔬菜對皮膚好,你多吃點。”
“你是說我皮膚不好嗎?”她冷著臉問。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的你長的這麼漂亮,應該多保養。”他慌張的解釋道。
“你是說我不會保養?”她又問。
“不是。我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好了,你不用說了。”她冷冷的說:“你等了我兩天,那就說明這些菜是昨天的了,那也就是不新鮮了。既然不新鮮了,我還要它幹嗎?你自己拿回去吧。”
“不是不是。”春雨拎著菜追上去,著急的說:“菜是今天新擇的。”
“那你還說等了我兩天,騙誰呢?”她一麵昂著頭朝前走,一麵漫不經心的說。
“真的,我沒騙你。”他由於緊張,顯得有些氣喘噓噓的。“我昨天來這裏等了你老半天,沒等到我就回去了。今天又來等你,終於看見你了。”
“真的?”她淡淡的看著他問。
“真的。”他誠懇的說。
“你為什麼來找我?”她停下來問。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便又問:“你喜歡我?想追我?”
春雨微微一怔,隨即看了她一眼,脖子臉一起漲的通紅說:“是。”
“你還真敢承認啊。”她輕蔑的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就恬不知恥的敢來追求我?咱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你知道嗎?”
“我……”春雨羞愧不已,臉憋得更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離我遠點啊,別總纏著我。萬一被那個誰誤會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她的這一番話恰好被追過來的小玲看到了。她走到春雨跟前,可憐巴巴的勸道:“春雨哥,她那樣說你,你就別喜歡她了。”
春雨恨不得鑽進地縫兒裏去,低著頭拔腿走了,賭氣說:“你別管我的事兒。”
盛姍姍來到蘇北的辦公室裏時恰巧盛飛也在。她高高興興的朗聲喊道:“哥,你也在呢。”
“你怎麼又來了?”盛飛無奈的問。
“我來找蘇北啊,想約他一起去喝茶。”她爽朗的說。
“喝茶?你懂茶嗎?”盛飛又問。
“我不懂,蘇北懂啊。”她說。
“你喜歡喝茶嗎?”盛飛又問。
“蘇北喜歡,我就喜歡。”她簡單明了的回答道。
蘇北無奈的看了盛飛一眼,沒說話,起身出去了。
“欸,蘇北你別走啊。”她想追出去,卻被盛飛喊住了。
盛飛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你坐下,我想跟你聊聊。”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她說著便想朝外走。
盛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是蘇北讓我跟你談的。他為了保住你的麵子,不想傷了你的自尊,才讓我跟你說明白的。”
“我不想聽。”她厭煩的說。
“蘇北是給我麵子,才沒好意思羞辱你的。你這麼大姑娘了,怎麼這麼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盛飛憤憤的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忍著眼淚喊道。
“他不喜歡你。”盛飛也喊道。
“可是我喜歡他,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她執意說。
“你別傻了,他不會喜歡你的。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盛飛說。
“誰說的?他不就是嫌我年紀小不懂事兒嗎,我慢慢就成熟了。”她說。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這根本就不是年齡的事兒。他根本就不喜歡你這麼沒有自我的女孩兒,你懂嗎?”他說。
“我怎麼沒有自我了?我願意去迎合蘇北,是因為我愛他。我為了我愛的人做出犧牲,我錯了嗎?”她問。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不能一廂情願。愛不愛,不是對與錯的問題。感覺是沒有辦法強迫和勉強的。他對你沒感覺。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盛飛壓抑不住怒火,厲聲說。
“我不相信我感動不了他。”她說:“他慢慢就會看懂我的心的,感覺可以慢慢培養的。”
盛飛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伸手指著她的鼻子尖警告道:“總之我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你自己琢磨吧,好自為之。”
難得休息一天,莫小桐饒有興致的在廚房裏做起了麵包。忽然葉宇瀚打來電話。
“今天沒上班?幹什麼呢?”他在電話裏問。
莫小桐沒有停下手裏的活兒,問:“你怎麼知道我沒上班?”
“剛從雜誌社裏出來,聽你們主編說的。”他一手插進褲兜裏,帶著幾分笑意說:“我還發現了你的一個秘密。”
“我有秘密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她覺的莫名其妙,不以為意的說。
他抿嘴一笑說:“我看見你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就去問你們主編。她告訴我說是你資助的一個孩子寫給你的。她還說,到目前為止你已經資助了六個孩子了,他們時常會寫信給你。”
“哦,是。現在收入比以前多了,我覺的自己可以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了。”她平靜的說。
“你們主編說,你不想讓雜誌社裏把這件事當作宣傳你作品的噱頭,所以你一直都在悄悄的做這些事。是嗎?可是你怎麼也沒告訴過我呢?有必要連我也瞞著嗎?”他問。
“為什麼要告訴你啊?為了炫耀我的善心嗎?我真覺的沒有必要說這件事,因為說出去,我得不到一丁點兒的滿足感和自豪感。國家培養了我,我回饋社會盡點微薄之力是應該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淡淡的說。
“看不出來啊,你思想境界這麼高呢!”他讚歎的說。
“信不信由你吧,我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淡淡的說。
他又問:“你打算資助多少個孩子?有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