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那個不能不同，是生活的規條嗎，無形的？強壓在他們身上的，有形的枷鎖？
到了這一刻，誰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爸。”兩個回到家的女孩，異口同聲地叫出了那個字。就在葉落楓從螺旋式的樓底上現身的那一秒。
“回來啦。”葉落楓隻是一如往常地問。
“嗯。”兩個女聲，不同的是，她，姚弋，依舊站著不動，而她，葉頁溪早已經跑上前去，和已經走下來的葉落楓擁抱在一起。
那是孩子和父親之間無聲的語言。
她知道，不屬於她。
“葉弋。”依然抱著葉頁溪的葉落楓，見她不動，沒有表情，才想起她來。
原來，在這裏，她已經不是姚弋了，對她來說，這種交流，成了一種奢望，早在三年前，被她衝動地舍棄的同時，不再回來了。
葉頁溪從葉落楓的懷裏回歸到她的行列，“姐……爸叫你呢。”見她沒反應，葉頁溪適時提醒了她。
“爸。”她僵硬的回應。
“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上課。”葉落楓說。
“嗯。”她隻應。也清楚，在這個家，隻有她知道，明天的課也許會很累。而溪，不懂，也可以不用懂。
“姐，我們今晚一起睡。”葉頁溪孩子般地拉上了她的手。
這回，她可是遵守約定，在家裏才這樣的。
姚弋看來一眼，那搭在她手上的另一隻手，不屬於她的，沒有排斥，也沒有說好。任由頁溪拉著，好像這樣被拉著，她才不會走偏了方向。
“頁溪，你姐明天還要上課，你才從國外回來，也要休息，今天就不要胡鬧了，回你自己的房間睡吧，過幾天，我安排你上學的事。”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語氣，深沉，沒有外帶責備。
“爸……”可是，孩子卻好像永遠也不懂，那裏麵包含的感情。因為，她沒有聞到是愛的味道，依然耍著小脾氣。
“好了，不說了，去睡吧。”葉頁溪被爸半推半就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廳裏，因為葉頁溪的存在，不會冷寂。葉落楓為自己的女兒建築起來的是溫暖的家，而不是一個無情的小社會。
有個爸爸在身邊，偶爾為自己做些安排，其實，多好。曾經的她，還以為，那是行為甚至是思想的禁錮，不禁神傷。
“葉弋，你上課會越來越忙，要多注意。”
“我知道了。謝謝爸！我先去上去睡了。”聽似無心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別有意思的。但是，他卻提醒了她一點，必須注意安全。
可是，爸，會是“上麵”的人嗎？兩年來，她總會時不時地這樣想。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過是他的養女而已，不該問太多。她也不能像頁溪那樣，要求擁抱的權利。她想，即使他給她擁抱，那種感覺都不真實。因為這種關係，早在一開始，就定下了。
轉身，上樓去。
“姐。”意外地發現，頁溪還在門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