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一直伏在那沒有發出作戰的命令。他要等紅中帶青完全進入了他的伏擊圈,然後出其不意一舉將他拿下。否則,他手裏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紅中帶青越走離它們的伏擊圈越近了。
此時,太陽正近中午,灑下的陽光,被雪輻射著,眼花花一片。花得讓人長久地在雪域裏,會出現一些錯覺,往往將一些小土包或灌木當成懸崖,當成深澗,當成山峰,當成陡坡,有時,還當成山洞。但這些對紅中帶青來說,似乎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景象;要緊的事是,那些狼應該就在這附近。狼可不是一般的動物,它們可“詭”著呢;隻是,如此地“詭”著的狼,為什麼要專與他紅中帶青過不去?那好吧,既然你與我過不去,今天,我就非得要與你過不去一回!
想到這裏,紅中帶青將槍又握得緊了緊。
貝利可不管他紅中帶青怎麼想,眼見著他漸漸地、一步步地走進了它們的伏擊圈,於是,他果斷地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8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
--那隻敗寇頭狼卻不知什麼時候也埋伏在了這裏,這時突然從草叢中“呼”地一下躍出來,向紅中帶青發起了襲擊。
原來它從貝利嘴下逃生之後,鬱鬱寡歡地走到這裏,天便亮了。它同貝利一樣,經過那場耗神又耗力的戰鬥,也十分地疲倦了。於是,鑽進這堆草叢躺了下來。當貝利它們走到這裏潛伏下來時,它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它在下風頭,貝利它們沒有聞到它的氣味而已。當它看見紅中帶青走近它的草叢時,它認為再不出擊,這個獵物就有可能成了貝利它們的美餐了,因此,它要搶在貝利它們之前先出爪,否則,它就什麼也撈不著吃的了;於是,在貝利發出信號的那一刹那,它騰身一躍,搶先發動了進攻。
紅中帶青正走著,他隻注意著那些略高一些的灌木,他知道狼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它們極有可能就藏在那裏。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低矮的草叢裏也會躲著狼。於是,不免就有點顯得慌亂,“砰”地抬手一槍。也許是太倉促了,也許是太驚慌了,這一槍,並沒有打中正在向他撲來的狼;不過,倒將它嚇得停頓了一下。這寶貴的一頓,使紅中帶青立即定了一下神,當那隻狼再次騰空躍起向他撲來時,在空中張開的身子將整個胸腹部全部暴露在了紅中帶青的槍口下,於是,紅中帶青及時冷靜地再次扣動了扳機。這一下,這隻沒有被貝利咬死的頭狼,像一隻口袋一般地從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將一腔如注的血在陽光下閃一道美麗的虹,落了下去。但由於它是在空中中的槍,因而,憑著慣性,在下落的過程中,還是按照原來衝擊的方向,向前滑移了一截。而巧的是,這一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紅中帶青的身上。
紅中帶青被這隻死狼一下砸得跌坐在了地上,槍也給弄丟在了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貝利它們也已衝到了紅中帶青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