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走在樓道中,老小區的樓道單元門都已經損壞,也沒有個像樣的物業,樓道的牆麵到處貼著小廣告,什麼通下水道,開鎖的廣告印的哪裏都是。
每下一層樓梯,顧言都會清咳一聲,讓聲控燈亮起,等到他們下樓後,那聲控燈又熄滅,這個江萊能夠明白,這是為了節約資源。
順著樓道出來,外麵的空氣已然有股獨屬於東北冬天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味,但就覺得很清爽。
黑下來的夜空也因為下午的一場雪黑裏透著紅,像是被蒙上黑紗的少女羞紅的臉頰,有種朦朧的美感。
驟降的氣溫使得這場雪能夠保留在地麵上而不化掉,鞋子踩在雪麵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冷不冷?”顧言感覺有些穿少了,轉過頭來看向江萊。
江萊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看得出來顧言出門前對她說的話,她聽進去了。
對於這個新世界她是好奇的。
視野之中,數十米高的樓房成一條彎曲的線屹立不倒。
那一個個小方塊中亮起一盞盞燈,那一盞盞燈代表著不同人生的色彩,共同點綴著這張空白畫卷。
在這樓房圍繞的地麵是一個小廣場,茫茫的一片雪白色與夜空遙相隔望,不時有小孩在小廣場的雪地玩鬧,按照這個時間來看,他們也玩鬧不久就會被各自家長叫回家吃飯。
“這是居民樓,那亮起燈的,都是住在居民樓裏的人家,老小區沒多少人,也就孩子跟老人多一些。”
顧言一路上給江萊講解著路上的所見所聞。
“雪你應該見過吧?”
江萊點了點頭。
在燈塔毀滅的一千多年中,她去過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漫天大雪的極寒之地,比這裏更冷,寒風掛著像是沙子般雪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劃過臉頰。
“這個是超市,可以買日用品食物什麼的,前提是你得有錢,用貨幣去置換你想要的日用品。”
顧言也是路過什麼就講一下,樓下剛好有個小超市,他就順便提前解答一下。
“這個街道,也叫馬路,車走的地方,看到那個鐵殼子沒?那個就是車,目前主流的還是用汽油驅動,新能源的還是不多的,不過未來可能會替代燃油車,所謂節約資源。”
“這個馬路牙子,也可以叫馬路邊邊,上麵就是人行道,一般情況下我們都要走這上麵。”
“看到那個沒,紅綠燈,主要是管控交通的,車太多了,不管控一下容易造成擁堵,紅燈車停,綠燈車行,黃燈等於提醒過渡,我們就等他們停的時候過道就行,最好走斑馬線。”
“這個小方塊盒子...”顧言指了指一處店家在牌匾下安裝的攝像頭:
“這個叫做攝像頭,能夠記錄所看到區域的畫麵,這個是店家的,現在馬路上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要是持刀傷人什麼的,根本跑不掉,直接追蹤定位,然後你就暴露了...”
“至於你暴露身份的後果...我估計是可能把你當作精神病,畢竟你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來曆,極有可能給你帶到精神病院去治療。”
“精神病院就是治療一些有精神疾病比如說胡話,幻想自己是隻鳥之類的人,到了那個地方,想要證明你不是精神病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