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裏何峻和薑山忙得滿頭大汗,見我進來紛紛敬禮,我連忙回禮握手:“同誌們辛苦了,我看修不起來就算了,反正這不是我們職責內的事兒,是他們公司的設備質量不過關。”
我對這65名超級戰士有時候也很無奈,他們個個強的變態,卻又像個孩子一樣依賴我,沒有辦法啊,誰讓我體內有克製他們情緒的物質呢。
薑山道:“是啊組長,我倆檢查過所有儀器一切都正常,估計是信號傳輸方麵的線路出了問題,可這要有施工時的線路圖才可以查找故障,而且很麻煩,要進通風管道。”
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修了,明天向他們公司彙報,讓他們自己檢修。”
何峻道:“那行,組長,我們出去巡邏了。”
桌上還放著兩支強光手電,二人拿起來走出去。今晚沒有多餘的強光手電可以借,看看那個王永樂還會來幹什麼。
三更半夜很無聊躺著是一件痛苦的事兒,可如果睡過去就是一件快樂的事兒,我睡得正迷糊,忽然傳來敲門聲,誰啊,如果是夏虎仁他們應該直接進來就是了,難道是樓上那個女人?
我蒙蒙朧朧去開門,卻見是一個老頭兒!這樓上哪來的老頭兒,肯定是鬼,我上去就擒住他的雙手道:“還不給我老實交待,你哪來的孤魂野鬼在這裏隨便出入嚇唬人。”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頭出聲求饒,“我是這裏守夜的張頭,突然停電了來借個燈。”
守夜的張頭?不可能啊,我們就是守夜的人了,哪裏還有別人在守夜,所以我嚴厲地道:“還給我騙人!除了我們這裏哪來別的守夜人,說,你是不是受別人指使有什麼企圖。”
老頭苦著臉指了指樓上,“你不借就算了,我走還不行嗎?我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有禮貌的年輕人。”
難道他是樓上商場守夜人?樓上商場與地下車庫有連接通道,雖然通道晚上也關門,可他有鑰匙從車庫溜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看他的年紀說是壞人不大可能,而且剛才我也看過他在燈光下有影子,不可能是傳說中的鬼,我這樣子對付一個老人有點太不道義了。
我放開老人道:“老人家你別介意啊,我們這裏這兩天常出怪事,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啊。”
張頭道:“異常啊,沒有,就是經常停電,一停電烏漆抹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想查夜都要找地方借光。”
我有些歉意,雖然沒有多餘的強光手電,可自己用的那支還在呢,隨手從門邊桌子上拿給老人道:“拿著用吧,亮天後記得還給我們,還有你老人家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把車庫門鎖好了,千萬別讓外人溜進來。”
張頭拿著手電邊走邊念念叨叨:“好啊,好啊。”
老張頭佝僂著身體走了,一轉彎消失在機房的通道裏,望著他的背影我心底突然湧起一件事情來,這件事情是什麼呢,一時間我卻又想不到,難受得我急出一身汗,索性不想了回去繼續睡覺。
手機就放在枕頭邊,看到手機我腦子裏終於閃出一片亮光,激動得我有些腿腳發軟,顫抖著打開手機中存儲的那張大杆劉臨死前手裏捏著的照片,果然!與剛才借手電的張頭一模一樣!
啊!我大叫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就向外衝,過了走廊的拐彎處,放眼向前望,通道裏一片寂靜毫無生氣,剛才的張頭消失得無影無蹤,桃子見狀隨後也跟了出來。
“怎麼了老大,你神經兮兮的。”桃子問我。
“剛才的那個老頭兒有古怪!”
桃子道:“什麼老頭兒啊?”
我聲音顫抖地道:“來借手電的張頭啊,他跟大杆劉死前手裏拿的照片中人一模一樣,剛才他敲門你在看股票我去開的門,還借給他一支強光手電,他說是樓上守夜的張頭。”
桃子貓臉上盡是無辜:“什麼時候出來老頭兒了,你剛才不睡覺在那兒開門、關門的瞎折騰,腦子裏淨是些絮絮叨叨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的臉色頓時變了下來,這下可又出大古怪了,桃子竟然說沒有看到張頭!而是我在演獨角戲!
桃子見我臉色變了,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兩人身影一變追了出去,可是把三層樓轉遍也沒有看到人影,那個張頭速度再快,可他隻要是人就不可能快過我和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