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知府正在房中急的團團轉,見我進來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道:“趙賢弟你可來了,快看看你嫂子,戲團又加演了幾個小雜耍,可你嫂子沒有看完就覺得身上發癢,回到房中這才不大的功夫便忍受不住了,趙賢弟明天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你嫂子的病咋辦,就算哥哥我求你了。”
“吳大哥別著急,嫂子的身體不徹底恢複小弟便不會離開府中,”安定住吳知府我略加考慮又道:“吳大哥,看來你府中有某種物品導致大嫂複發過敏,玲瓏,你給吳夫人吃藥,我和吳大哥去把這過敏源找出來以絕後患,否則反反複複何日是個盡頭。”
其實尋根探源才應該是治病的原則,我這半瓶不滿的醫生哪懂這些,若非吳夫人病情再次複發我還未必能想到這點呢。
…吳府後花園中戲團為了表示感謝加演了幾個拿手的雜耍,看得眾人又是大呼過癮,當然這種過癮與看美人起舞是兩回事兒。蔡燈和管桶眼睛不時飄向雲兒姑娘離開的方向,剛才當著吳知府的麵,兩人還算規矩,但看到雲兒姑娘被男人親熱地帶走,心頭那種失落感很快化做滿腔仇恨。
“出了什麼意外,那死人怎麼還沒有回來,人都不在戲團了下藥有個屁用。”蔡燈憤憤地道,捏著酒杯的手因為激動都有些發顫。
管桶也是大為惱火,本來這是討好龐太師義子的一個絕妙計策,沒想到竟然讓一個鄉下來的醫生給破壞了,最氣人的是他把自己喜歡的雲兒姑娘給摟在懷中不斷揩油,看到他摟著雲兒纖細的小腰,看著雲兒那對飽滿的雙峰在他胸前不斷揉擠,他的心都碎了,他寧可讓蔡燈玩過後他再玩,也絕不肯讓雲兒陷入那個小醫生手中,這實在是太丟他們這兩個大男人的臉麵了。
“蔡少,那個趙神醫是什麼來曆你可清楚嗎?”管桶一計不成又打起了其它主意。
蔡燈道:“聽我爹說了,他是飛魚縣來的一名小村民,因為在村子裏施行剖腹取子術被傳聞甚廣,於是吳知府便請他來給吳夫人治病,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讓他把吳夫人的病給治好了,吳夫人是當朝宰相之女,這事誰都知道,有了這層關係吳知府對那個家夥是禮遇有加,若不然今晚哪有他對雲兒下手的道理。”
管桶冷笑道:“一個普通的小民敢與我們比嗎,雖然那雲兒姑娘早就與他相識,但這個世界是權利的世界,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與我們官府爭,隻要我們方法得當不由得他不把雲兒姑娘乖乖交出來。”
蔡燈大喜道:“管兄可是又想到了什麼計策,快快說來,我早看這家夥不順眼了,他在飛魚縣把我表叔好一通羞辱,本來我爹打算出手教訓他,誰知道吳知府卻與他稱兄道弟,明裏我們下不了手,可若神不知鬼不覺他吳知府又能奈我何。”
管桶狠狠地道:“陷害他,讓他入獄,讓他去死,就算他是當朝宰相之子若是犯了法又逃的出司法司的懲辦嗎?隻要他一死雲兒姑娘還不是乖乖到我們身邊。”
蔡燈道:“好主意,可怎麼陷害他,總要有個理由。”
管桶道:“這事要找機會,一時半會兒哪能有破綻可尋。”
蔡燈著急地道:“據說他明天要離開飛鷹府回飛魚縣,再不急人家就帶著雲兒姑娘遠走高飛了。”
管桶道:“遠走高飛?就算他回了飛魚縣又何妨,不還是在我們的管轄下?而且遠離飛鷹府,更方便我們辦事。”
蔡燈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暫時放下心來,這時候一名下人尋過來悄悄湊到蔡燈耳邊說了幾句,蔡燈臉色大變,他起身對管桶道:“咱們派去下藥的那名手下讓人打暈了。”
管桶吃了一驚,他也站起身道:“去看看,難道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計劃不成,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兩人匆匆忙忙隨那名下人來到假山後,果然不起眼的一處角落躺著那名手下,一隻手裏還捏著那包奇合歡散,另一隻手裏則抓著一條腰帶。
蔡燈問下人道:“誰幹的?”
那名下人道:“小的不知,剛才少爺吩咐我來探聽消息,我無意中發現的。”
蔡燈道:“把他拖回去弄醒了問一問。”
管桶突然嘿嘿一笑道:“慢,蔡少請上前兄弟有話對你密談。”
蔡燈揮退了那名下人,管桶低聲道:“這就是陷害那個醫生的機會呀,管他是誰打暈的,我們把這件事硬栽到狗屁神醫身上,他能治病救人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救得了自己。”
蔡燈猶豫地道:“可下人隻是被人打暈了,就算栽到那醫生身上又有什麼大用,最多罰幾個錢而已,這種小事吳知府一出麵我爹就得給他麵子,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如何能讓他把雲兒姑娘乖乖交出來。”
管桶咬牙切齒地道:“是,打暈了人是件小事,可如果是打死了人呢?”
蔡燈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管兄你的意思是”
管桶道:“一不做二不休狠不下心來如何成大事,他不死雲兒姑娘會死心麼。”
蔡燈嘿嘿冷笑,“好,等他入了大獄砍了頭,看那雲兒姑娘還敢再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