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機話音剛落一個精細的老頭也圍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毯子上抱膝而坐的石清臉色有些興奮,“我出十一枚!”
宮機抬頭去看這個敢跟他叫板的人,“龜慶你又跟老子搗亂,你他媽快入土的人買個年輕女奴回家供著啊。”
龜慶也不生氣上前對著石清又捏又摸,“這等貨色供著可惜了,養肥了自己用也可以啊,反正我不差那幾枚鐵幣。”
宮機一咬牙道:“我出十五枚!這個貨是我先看到的,你識相就給我滾開。”
龜慶把石清的頭發徹底都拉到後麵,那張秀麗的臉龐看得圍觀眾人都有些癡迷,龜慶笑道:“我出十六枚,真漂亮,我現在就有些迫不急待了。”
宮機也知道這種貨可遇不可求,雖然她瘦的皮包骨頭,可在人市上有幾個奴隸是胖的,不是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誰會走這一步啊,龜慶說的不錯,回去養肥了這就是一棵搖錢樹,不管是送到妓院也好,還是送到大戶也好,總之百枚鐵幣是值了。
“我出二十枚!龜慶,你破壞老子好幾樁生意了,告訴你東城守卒宮百戶那是我的家兄,識相你就此打住,否則我饒不了你。”
龜慶道:“你在威脅我是不是,我也告訴你,禦林軍左都衛彭衛長那是我侄子,你一個小小的百戶橫個屁,我出二十一枚,你老爺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
這兩個人立刻跟掐上架的公雞,誰也不服誰,價格一路飆升很快超過了五十枚,石清對哥哥苦笑道:“哥,看來還要我出馬,這下子贖二妹的錢有著落了。”
石山罵道:“大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事說笑,我說過不賣你,多少錢也不賣!”
已經把價格抬到八十枚鐵幣的兩人一同對石山道:“你說什麼!不賣!不賣馬上找人砍了你!讓她把衣服脫了我們要看貨。”
脫了衣服驗貨在人市上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也是買主為了防備買到‘假貨’,萬一身上有傷或者是影響工作的疤痕豈不是賠了。男人好說,身上擋一條布片便可以驗貨,女人通常是用手捂住下身胸前留一個肚兜即可。
現在人家買主要驗貨,石清心裏有萬般不情願可也不敢不脫,不然這到手的錢便會跑掉了,況且價格已經出到八十枚鐵幣,足夠大哥贖出二妹不說,他們未來的生活也有了著落,自己本來是將死之人,臨死前能把哥哥和妹妹安頓好,就算全身脫光她也要做了。
石清身體虛弱站不穩,她隻能坐在毯子上抖著手去脫自己的外衣,因為沒錢買衣服,外衣下就是一件洗的褪了色的紅抹胸,微微隆起,像小孩子的拳頭那般大小,這在雙城國很普遍。
宮機和龜慶二人對望一眼,突然間兩人像達成了協議,同聲道:“脫,繼續脫!快點,我們沒有時間和你磨蹭。”
在這裏耗了三四天石清和石山都知道驗貨的規矩,再接下來那就要脫光下身了,如果買主有要求甚至要裸著身體在人麵前轉上幾圈,在買主的眼裏,這些奴隸不算人,他們隻不過是一件商品而已。
石清伸手去解褲子,她的心此刻已經死了,就算讓她光著身子她也不想拒絕,隻要能讓哥哥和二妹活下去,多少屈辱的事她都會做。
“大妹!不可!”石山撲上去抓住了石清的手。
石清雖然瘦,但身上的皮膚卻是白的很,透過抹胸的邊縫還可以看得若隱若現的小,那裏更是白嫩了許多,宮機和龜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皮膚的女奴,而且她的樣子還如此漂亮,眼見就能看到和下身,突然讓石山給阻止了,二人有些惱怒,雙雙出腳踢向石山。
“滾!滾到一邊去,別打擾了大爺們看貨。”
“哥,不要管我,你和二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說著石清伸手解開了褲子,下麵沒有,她抬了抬就要將自己展示在這些人麵前。
“住手!我出一百枚鐵幣不驗貨!”旁邊突然一聲脆脆地聲音道。
將死之人撈到根救命稻草還會拉一把,更何況人家故意提醒賣者不驗貨,石清焉有不知廉恥到主動脫光的道理,她一縮手把褲子又係上,石山抓起衣服擋住了大妹胸前的春光,這一切看得宮機和龜慶咬牙切齒。
“小子你是誰,故意跟我們搗亂的是吧。”二人衝向那個喊價一百不驗貨的俊俏小書童。
“你管我是誰呢,這人我買了,有錢便是爺,無錢少在這裏嘰嘰歪歪。”
宮機大怒道:“好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我出一百一十枚,馬上給我脫衣服驗貨!”
小書童氣得一跺腳對身後一個更美的書童道:“雲大哥,怎麼辦啊?哎呀,老爺過來了,讓他來對付這兩個大流氓。”
我從來沒有想到人命這麼不值錢,有些便宜‘貨’兩三枚鐵幣便可以買到,簽下一卷文書後就可以左右他們的生命,就算殺了他們也合法,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讓馬達出一部奴隸管理法,不然這簡直是太野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