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道:“苗司務長,還是算了吧,反正東西他們又沒有搶到,而且剛才我聽那四人說,他們好像和禦林軍當官的很熟呢,別因為這種事給老爺多惹上麻煩,老爺走的時候可是千叮萬囑了,讓我們行為做事必須低調。”
苗司務長看了一眼正幫忙給孫大聖三人清理傷口的石清和石雙,他道:“福伯說的是,滿朝文武百官都在盯著趙大人呢,人怕出名豬怕肥,這是趙大人跟我們時常說的話,你們先忙著,讓那三位別走了,一會兒我請他們吃飯,不知道剛才的混亂有沒有影響到放在外麵的菜車,我出去看一看。”
十名雜役推著木車就在海鮮館外候著,車上裝的是禦馬監采購的蔬菜,苗司務長根本不是擔心菜,而是覺得無法咽下剛才的惡氣,東城四雄算什麼東西,隻是人渣地痞流氓而已,可就是這樣的四個人竟然敢對趙府的人下手,而那些禦林軍雖然打了他們一頓,但還是放掉了他們,總的來說禦馬監吃了虧,作為禦馬監的一員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兄弟們,剛才出去四個渾身是血的人有沒有留意?”苗司務長問十名雜役道。
雜役道:“是啊,司務長,是不是裏麵打架了?我們還在擔心你想進去看一看呢。”
苗司務長道:“不錯,是有人打架了,你們可知道那四人得罪誰了嗎?”
雜役們搖了搖頭道:“裏麵吵吵鬧鬧我們在外麵並沒有聽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苗司務長語調沉重地道:“咱們禦馬監被人欺負了,而且竟然是被四個痞子給踩到了頭上,他們瞎了眼打起石清姐妹倆的主意,還想搶我們大人的神燈,可禦林軍中有他們的關係,所以那些禦林軍沒有抓人,兄弟們,你們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因為前線不斷傳回的好消息讓禦馬監的人萬眾一心,人人都以能在禦馬監工作而自豪,雙城中人說到禦馬監也無不豎著大拇指稱讚,現在竟然有人敢如此做,這簡直就是賤踏禦馬監的威嚴。
“揍他!”十名雜役異口同聲地道,“敢打我們心慕中兩個女神的主意,真是活夠了。”
苗司務長道:“對!我也是這麼想,雖然咱們無權抓人,但咱們也不必抓他們,我們跟在他們身後給他們點厲害嚐嚐,不過大家別把麻煩惹到禦馬監身上,免得有不長眼的大臣知道了這件事情硬栽到趙大人身上。”
一名雜役道:“司務長,咱們悄悄跟上去,他們受了傷走不遠,我們從背後打他們一頓就走,誰又會知道是我們幹的,這口氣若是不出,我們今晚也無顏去趙府借宿了,每次石清姑娘和石雙姑娘都對我們那麼熱情,我們如果無動於衷還算男人嗎。”
又一人道:“我看不如把那些禦林軍也打一頓好了,得罪我們禦馬監的人他們都敢放。”
苗司務長道:“禦林軍那裏就先算了,他們可能不知道福伯和石家姐妹的身份,而且那四個家夥抬出東廠的胖海三檔頭來壓他們。”
“屁,”眾人道:“東廠的大老板就是我們趙大人,難道還怕了他胖海不成。”
苗司務長道:“我們自然是不怕,不過先不說禦林軍的事兒,再磨蹭下去那四人就走遠了,留下兩人看守菜車,其餘人蒙上臉跟我走,速戰速決,海鮮館裏有幾個趙大人的老友,我約了人家一會兒喝酒。”
東城四雄悄悄跟在身後瞅著禦林軍確實是遠去不會再回來,留著八字胡的家夥對鬥雞眼道:“雞哥,你安心去醫館治療,我們肯定會把神燈弄到手,隻要能攀上龐太師的門路,以後咱們就不必再跟人拚命了,操他那三個雜種真不是東西,我這頭簡直要跟裂開一般。”
鬥雞眼又吐了一口鮮血道:“那就拜托兩位兄弟了,最好能把那三個給我打死,不然我更咽不下這口氣,咱們東城四雄自出道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般鳥氣。”
八字胡道:“放心吧雞哥,他們留下了名號,隻要我們的燈到手後就去整治他們,三個初出道的小黃毛竟然敢跟我們動手,不整死他們我們不是東城四雄!”
鬥雞眼咳嗽兩聲又吐出幾口血沫子,“好!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你們趕緊去盯著那一老兩小,萬一讓她們跑掉就麻煩了,茫茫人海誰知道他們住在哪裏。”
四人原本是圍在一起低聲商討,突聽背後一陣急促腳步聲,四雄都受過傷反應有些遲緩,等到他們起身回頭的時候,一個大口袋從頭頂套了下來,接著是劈哩啪啦的暴打,對方也不吱聲,而且還有人手持,四人被袋子套住無法反抗,任由對方近十分鍾的狂毆,直到四個袋中的人都不動彈了他們才悄然收手隱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八字胡總算有了一絲知覺,渾身像火燒一樣的痛,他費力地將頭上袋子摘了下來,然後一一去察看剩下的三人,還好,又有兩個袋子活了過來,不過最後一個袋子,也就是套著鬥雞眼的袋子卻是任你怎麼呼喊也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