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關冷笑道:“你還敢狡辯,我說過令行禁止,可你們呢,完全沒有把我這個元帥看在眼裏,陣前我有生殺大權,為正軍威來人哪,把孔武拖出去砍了!今後再有不聽軍令者便是此等下場!”
護童慌忙上前道:“元帥不可啊,孔軍長當初也是為大局著想,再說我們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要拿下飛龍府嗎,即便那天不奪城那麼以後可能還要犧牲更多的將士來完成這件任務,而馬賊仗著快馬行動迅速,他們若是在以後想圍城我們照樣擋不住,孔軍長做戰勇敢深得將士們愛戴,元帥切不可斬了此良將啊。”
祁連山也上前道:“是啊張元帥,斬了孔武我們再找誰來代替第五軍的軍長一職,普通人難以服眾不說,有沒有孔軍長的指揮才能還值得斟酌。”
護童和祁連山的底細張關知道,這次援邊大軍實際上是三方勢力的組合,除了他是正元帥真正一把手外,龐黨的力量在朝堂上也是最大,所以他的傲氣便不免生出,而龐虎也有意提醒過張關,盡量壓製副元帥和監軍的勢力,爭取將第四第五軍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到這裏張關冷冷地對護童和祁連山道:“二位,那天你們也有參與,此事我本不想再提,現在你們還想再包庇這個犯將嗎?”
“你!”二人一時語結,本來拿下飛龍府是一件大喜事兒,當時張關也想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是二人力挺才不至於張關在軍報上亂編故事,想不到轉眼間情況突變,而這個時候張關又搖身一變成了局外人,把當時爭搶的功勞當做別人的罪名要處罰。
“來人!”張關見二人不吱聲便有了更足的底氣,他再次喝道:“摘了孔武的軍服,推出帥營將其斬首示眾!哪個敢再抗令不遵便是此等下場!管他是士兵也好元帥也好,總之我的命令你們必須絕對服從!”
“元帥不要啊!請看在我們奮勇殺敵的份上放過孔武軍長!我們願意再次出戰力拚馬賊!若不能取勝便自己提了人頭來見你。”孫長上前跪倒求張關道。
張關冷笑道:“哼,一丘之貉,你們二人想共同進退嗎?以為這樣便能嚇住我?”
孫長一時熱血湧起道:“正是,小將與孔軍長本是好友同聊,共同進退也無可厚非,就算孔軍長有罪但也不至斬首,請張元帥三思!”
張關道:“三思?我還用思考嗎,你們同為東廠趙錢的親兵,一定是他安插到外軍奪權之人,此事我已經接到龐太師密報,關鍵時刻你們若是有異動可以先斬後奏!想不到你們這麼快便露出狐狸尾巴來,好,此事我也算立了大功一件!”
張關確實是接到了龐太師的密信,密信是隨同馬達的斥責聖旨一同到達,直到那時候張關才知道原來雙城中龐太師和禦馬監、東廠已經鬧翻,正因為如此他這刻說話和做事才會毫不留情,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皇上曾下令為許辰賜婚的事情在宮裏已有所流傳,畢竟公主出宮了,這事總有人會問理由,而密信中無意間提到了此事,張關聽聞自己夢中的情人已經落入他人懷抱,那種憤恨不是常人所能比擬,所以他對禦馬監的監官恨之入骨,而對他曾經的親兵更是恨不得生食其肉。
孔武對孫長道:“你滾一邊去,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因為我葬送了自己性命。”
孫長道:“孔兄,我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嗎,咱們拚命在陣前殺敵,可到頭來處處遭人算計,成功了沒有我們的功勞,失敗了逃不了我們的過錯,這種元帥不跟也罷!咱們還回禦馬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