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一邊摸著柳的頭,一邊還不忘對柳進行精神攻擊。
柳的臉頰迅速飄上了兩朵紅雲,他尷尬地對毛利道:“前輩,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耳邊傳來了毛利的笑聲,讓柳小少年更加不知所措了。
“根據我的數據,喜歡逗弄遇到的動物以及學弟,是滕川前輩喜歡做的事,為什麼連毛利前輩也……”
被rua著頭發的柳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就像是獨自躲在一邊休息,卻被人莫名踢了一腳的小動物一般,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惹到了欺負他的人。
“當然是被阿凜帶的啦!在這之前,我可不知道,原來逗弄學弟,是一件這麼有意思的事!”
毛利道。
如果說,滕川凜喜歡逗弄學弟們,是因為他忍受不了幼崽的誘惑,那麼毛利就是因為喜歡看學弟們的反應。
柳迅速地翻開筆記本,將這條信息記錄了下來。
反正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反抗前輩,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收集一下前輩們的資料。
“連這個都要記錄?你是打數據網球的嗎?”毛利想起了曾在全國大賽中與他交過手的某人。
“是的。”柳攥緊了手中的紙筆。
國小界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數據網球,眼下,這名毛利前輩僅僅憑借一個細節,就推測出自己的網球類型。看樣子,國中界果然臥虎藏龍。
“前輩身為網球部的副部長,為什麼喜歡逃訓?也是被部長帶的嗎?”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倒不是。最初喜歡逃訓的其實是我,阿凜是被我帶偏的。”
毛利回想起自己剛剛轉來立海大時,因為融入不了立海大的氛圍而格格不入的光景。
那時的他,就像是一名獨行俠一般,一到部活時間就逃訓,過了部活時間,更是連人影都看不到。
孤僻,怪異,強大,這是網球部的其他人對他的印象。
毛利對此並不在乎,隻要實力強大,不就好了?
國中生網球錦標賽雖說是集體比賽,但也可以看作是一場場個人賽的疊加。
隻要他不輸掉自己的比賽,不就可以了?至於網球部的其他人怎麼想,平時怎麼訓練,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某天,當毛利結束了訓練,準備貓在一棵樹下躲懶的時候,一個頂著一頭黑色炸毛的人忽然從樹上冒了出來。
“喲,你在這裏逃訓啊?我們一起吧!”()
滕川凜伸了個懶腰,說道:“看上去,這裏是個不錯的好地方,難怪你老是往這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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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雖然毛利與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接觸不多,但網球部的正選,他還是認識的。
“你是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吧?這樣直接逃訓,真的可以嗎?”
“當然,隻要能夠保證實力,種島他才不管這些呢。逃訓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怎麼能不叫上我一起呢?”滕川自來熟地將手搭上了毛利的肩膀,一副“你太不夠意思了”的表情。
毛利:“……”
對於在立海大習慣了獨來獨往的毛利來說,有人跟他一起逃訓,是一件新奇的事。
但沒過多久,滕川凜就對這種模式感到厭煩了。
“隻是躲在這裏休息的話,多沒意思。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街頭網球場,要不,我們去那裏練球吧,總比對著牆壁或者機器打球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