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因為春花食品廠的兔子不值錢,就惡意壓價。
而六毛錢一隻的原味風幹兔,運輸到京市去以後,價格至少能翻上兩倍。
這其中包括了運輸成本。
當然了,對於有空間的徐婉寧來說,運輸不花錢,但這筆成本的錢她必須得算上。
“接下來,就辛苦孫廠長跑手續了,等手續辦好以後,咱們就能商量簽合同的事情了。”
“沒問題沒問題,婉寧啊,真是辛苦你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一定安全把你們送到家。”
“謝謝孫廠長,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回程的路上,陶曼曼一直盯著徐婉寧看。
徐婉寧被她看的怪不自在的,忍不住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阿寧,我現在才發現,你平時生活中的樣子,跟你工作談正事兒的樣子,截然不同。”
平時的徐婉寧,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情緒一直很穩定,哪怕是孩子鬧騰惹她生氣了,她也不會發脾氣,隻會語氣嚴肅地跟孩子講道理。
但工作中的徐婉寧,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強大到讓人忽視了她是一個女同誌的事實,並且還是二十來歲的女同誌。
剛才那位孫廠長,當了這麼些年廠長,麵對下麵的人,已經算是大官兒了,但是在麵對徐婉寧的時候,卻有種諂媚的感覺。
大概可能是因為他有求於徐婉寧吧。
不過這也印證了徐婉寧真的很厲害,否則孫廠長怎麼可能討好一個晚輩呢?
陶曼曼現在總算能夠理解徐母跟她說的那番話了。
徐婉寧應該在她自己的專屬領域發光發熱,實現她本該有的價值,而不是被生孩子這件事禁錮住她往上走的腳步。
是啊,女同誌也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追求,誰說當媽媽才是實現自我價值的最佳途徑呢?
生孩子,一定是因為自己想要和愛的人有一個愛的結晶,並且自己也做好了要當媽媽的準備,才能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而不是沒有任何準備說生就生。
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小生命的不負責。
陶曼曼感覺,有什麼困擾著自己的東西,好像迎刃而解了。
她的世界,豁然開朗。
“小陳司機,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一趟縣醫院呀?”徐婉寧忽然想到,春花食品廠距離縣醫院不算太遠,所以就讓司機送她去趟醫院,看看東子恢複的情況。
陶曼曼一聽徐婉寧要去醫院,立刻緊張兮兮的問道:“阿寧,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徐婉寧眯著眼看著陶曼曼:“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就說了,陶曼曼好端端的怎麼會跟她一起出門。
畢竟以陶曼曼粘人的程度,隻要一有工夫,她就會和徐茂嚴待在一起。
今天屬實有些反常了。
再配合陶曼曼剛才的話,徐婉寧心中已然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