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一愣,兩隻眼睛眨巴眨巴,隨之“噗呲”一聲,狂笑不止,根本不管淩霄羽臉上嚴肅正經的表情。
“小娃娃異想天開,老夫這麼大把年紀,隻不過想找點有酒喝的地方等死,哪裏敢去參加什麼叛軍。”安老兩隻手捂著肚子,依舊止不住笑。
淩霄羽撇撇嘴,小聲叨咕了句:“不是就不是唄,有什麼可樂的。”
“你小子,聽說禦天宮來搜亂軍,自己又找不到人,竟然疑心到我頭上,還不可笑?”安老隨手招出一壺酒,邊喝邊道,“老夫告訴你吧,這亂軍呢,臨城裏確實藏了不少,不過可不是老夫。”
聽安老言下之意,似是見過亂軍,為何卻找不到,便好奇問:“您的意思是,知道那些亂軍藏在哪裏?”
“怎麼,你淩家找不到,就想來我這裏打聽消息,你是想讓亂軍早些讓禦天宮的人抓了去,是不是?”安老瞥著淩霄羽,聲音淡淡的問。
淩霄羽不屑的笑笑,同樣看著安老,正色道:“禦天宮殘暴無良,那些亂軍替天行道,該稱為義軍才是,我怎麼會將他們的藏身之所泄露出去。”
安老聽了這話,卻似是滿不在乎,倒了一口酒,哼哼的問:“殘暴無良?替天行道?這些你都親眼看見了?還是說你有什麼證據?”
這問題倒讓淩霄羽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從他記事起,就聽到許多禦天宮的惡行,可那些事都相距十萬八千裏,他哪裏能看見,至於亂軍,他更是知之甚少了,所以安老一問,他隻覺得有千百條例子,可一件都說不出來。
“哼,講不出來吧。”安老一眼洞悉,搖頭說,“禦天宮是做了不少惡事,可有些事,卻被人誇大其詞,或者扣了屎盆子,至於那些亂軍,哼,一群烏合之眾,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前途而已。”
從安老的話裏,淩霄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倒有點看重禦天宮,輕視亂軍的意思。“安老,你是意思是禦天宮是好,亂軍是壞麼?你不是說占卜師協會就是被禦天宮屠戮殆盡的麼?”
“老夫幾時說過禦天宮是好的了?”安老憤憤道,“老夫和他們的帳可深著呢,隻是告訴你小子,有的事得靠自己看,何況禦天宮裏也並非盡是歹人。”說道此處,安老輕歎一口氣,“話扯遠了,你剛不是問亂軍的藏身之所麼?老夫隻能告訴你,這我可不知道。”
費了半天功夫,竟然得到這樣的答案,淩霄羽翻了個白眼,悻怏怏把頭扭到一旁。
安老嗬嗬一笑,又說:“我雖然不知道他們藏身在哪裏,可有人知道,這臨城三貴裏可有不少人都投靠了叛軍麾下,要不是靠著他們透露消息、加以包庇,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樣說來,淩家也有人參加了亂軍?淩霄羽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幾個名字,但一切還未證實,也不好妄加揣測。
“你小子別想了,老夫告訴你,這臨城的事,一時三刻完不了,多半最後會不了了之,其中原因嘛,嘿嘿,老夫就不能說了。”安老說話間又將一壺酒喝完,但卻意猶未盡,伸手想再拿一壺,卻發現納物戒中已經沒了,嘟囔道,“怎麼這麼快又沒了,小子,趕緊去給我拿酒去,多拿些來。”
見安老這麼說,淩霄羽雖然仍是疑慮重重,也隻好把這事放在一旁,笑道:“安老稍待,我還有一事請教。”
“快說,說完給我拿酒去。”
“這可快不了。”淩霄羽將他如何被禦天宮的老者用白繩困住之事說了一遍,問:“那白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為何連絲毫靈力都釋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