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羽定下心神，知道自己反抗毫無用處，既然如此，倒要看看究竟是要去哪裏，想起安老說過此人身份，便答道：“柯長老問這個做什麼？”
老者“咦”了一聲，“就連森平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四長老中的哪一個，你竟然認得我？”柯洋想了想，“是了，一定是教你盤龍壁的人說的，能會這套技法的人，怎麼會連這點見識都沒有。”
盤龍壁技法究竟是何來曆，韓三見後對自己頗為器重，而這位凡天長老竟然也如此推崇。淩霄羽笑笑，回道：“是了，能會這套技法的人，怎麼會輕易就將真名真姓告訴我，柯長老這個問題豈不是很可笑。”
柯洋沒有回答，也不知是讚同淩霄羽的說法，還是不屑於和他說笑。
淩霄羽隻覺得耳邊風聲越來越快，兩旁景物如影般倒飛而過，也分不清是哪裏，任由柯洋帶著自己，過了片刻，淩霄羽感覺到雙腳著了地，耳邊風聲漸止。
“好啦，這裏沒別人了。”柯洋鬆開手，走到一旁淡淡說道。
淩霄羽環顧四周，這是一片森林，臨城周邊多的是林地，他也分不清是哪一處，對方既然把他帶到這裏，就說明並沒有什麼歹意，不然以他的地位和修為，要對自己如何，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知柯長老有何賜教？”淩霄羽問。
“賜教不敢當。”柯洋聲音依舊毫無感情，“我問你，你修習盤龍壁有多久了？”
“一個月不到。”淩霄羽據實以告，也不知為何，他覺得在這位老者麵前隱瞞，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情。
柯洋點點頭，“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第一層的境界，確實了得，我看多半還有些其他手段來增長靈力吧。”
若不是安老的靈藥，單憑自己修行，恐怕力有所逮，這老者好毒辣的眼光。淩霄羽笑道：“柯長老所言不差，但究竟是什麼，就不便言明了。”
“你不說我也猜的出來，除了靈藥還能有別的什麼法子呢？”柯洋走到一旁，彎腰撿起一根樹枝，淩空劃了個圈，“懂的盤龍壁技法的人並不多，又會煉藥的更是少之又少。”柯洋說著伸手在圈中抓了一把，三個人的相貌從中凸顯出來，中間一人相貌堅毅，五官輪廓分明，像是個統兵打仗的將軍；左邊那人的畫像滿臉堆笑，年歲看起來不大，一看就知道是個喜好玩樂之人；而右邊那一人模模糊糊有著安老的影子，但卻年輕許多，看樣子多半是安老曾經的樣子。
“是他們中間的哪個呢？”柯洋望著圖像出神，不等回答，突然伸出手在貌似安老的圖上點了點，“多半是他吧。”
淩霄羽正想著該如何搪塞，卻聽見旁邊樹林裏傳來長長一聲歎息，“果然是被你發現了，不過也沒想過要瞞你。”一個人影緩緩走到近前，正是安老。淩霄羽不禁詫異，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安老，怎麼出現在這裏，柯長老似是知道他就藏身這裏，難道兩人竟是故交？
“我猜到是你了。”柯洋話語裏多了幾分懷舊的感情，“當年你詐死，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那些人靈修雖高，但對你卻不似我這樣熟悉，何況，你命還未絕，怎麼會死。”
安老默然上前，手掌輕輕一揮，抹去半空中其他兩人的圖案，唯留下自己的那張像，癡癡的望了兩眼，悵然歎了口氣。“都是些陳年往事，提他做什麼。”最終還是把自己的那張也抹去，憔然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都成了禦天宮的長老了，我們那些人，如今死的死，藏的藏，倒是你現在過的最好。”
柯洋也隨著歎了口氣，望著淩霄羽，說：“你教他盤龍壁，是為了什麼？這孩子雖然有些天賦，但終究也不是絕頂之才，你在他身上耗費這些功夫做什麼？”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隻是那人告訴我要這樣做，我就照做了，你也知道，他的話從來沒有錯過。”安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