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你怎麼了?”我費了很大力氣說出這句話。
“歲數不饒人啊。剛才就在搞那隻鬼的時候,腰扭了。”
“我以為你沒事的。”我真的已經沒力氣再說話了。
“廢話,你沒看他叫我大哥嗎?我要是當時叫出來多跌麵兒!”似乎師父又說了兩句話,但我已經昏了過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我醒來的時候是中午,看到老頭兒坐在床邊。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似乎也很久沒再做那個奇怪的夢了。“師父,都中午了?!我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我剛要起身卻渾身疼痛。
“先躺下,什麼昨天?你睡了三天了!”我頓時無奈,睡了三天!
“好了,你竟然沒死,你果然不是個正常人,普通小孩可是會死的喲。沒見過你這麼膽大的,五歲這都敢幹。沒有修為的話擅自用劍會受傷的,而且也砍不出你那樣。凡人會因為擅用開了魂的劍,被劍魂弄傷,而你不是,他認可你,所以傷你的是你砍出劍氣受到的衝擊力震傷的。”
“一提這劍,我就想起,那晚的悲傷之事,也在討厭師父的小氣。”
老頭兒見我一臉的不高興,也明白了我在想什麼。“咳咳,既然這把劍認可你,那為師就將這把劍給你了。”
“真的!”我高興一起身,又是撕裂的疼痛,“先別高興得太早,你現在用不了這把劍,先寄放在我這裏。”“謝謝師父!”這把我美得,怎麼著,落到這個寶物。
我重新躺在床上,望著老頭兒。“師父,你為何修道?”
“曾經為了生計,後為了蒼生。”此時老頭兒少有的正經。
“師父,我不明白。”
“曾經,我見到一個人充當陰陽先生騙錢,我看到他騙了很多很多錢。我當時很窮,覺得這樣賺錢賺得很快。於是就天天看他騙錢,久而久之他那套法子我也會了。便總是在街上給你算命,賣給別人很多假的符紙。沒人知道我是騙子,我什麼都不會。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我師父。我賣了一張符紙與一個中年人交換三斤大米,他直接拆穿了我,我被人打被人罵。在我最舒坦的時候,那個男人把我一腳瞪了下去,但在我最潦倒的時候又是他救了我。後來我成了他徒弟,成了陰陽先生。我同樣問過他,為何修道。他的回答如我給你的一樣,為了蒼生。我們會那些凡人不會的東西,有些東西他們無能為力,我們就要去幫他們搞定。如果全世界沒有陰陽先生,那麼誰來降妖除魔?”他說完點起了一根煙。
我望著他,這個老頭兒有時候固然可氣,有時候卻是那麼的偉大。我現在心裏,老頭兒高大的形象已經樹立。他是一個猥瑣一肚子壞水的老頭兒,又是一個偉大的陰陽先生。這個地位在我心裏為何而建立,也許是從他那晚那第三個理由,也許是他那句為了蒼生。
想了很久,“師父,我要成為一個陰陽先生。”
“為何?”
“蒼生。”
“哈哈哈,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笑的很開心,那發自肺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