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校可能都有禁地,這個禁地不一定是被官方承認的,但是一定有很多關於禁地的傳說,傳說還多半會和鬼扯上關係。
沒有人知道我們學校的廢樓是什麼時候被封為禁地的,就像沒有人知道廢樓為什麼被廢一樣。
不知道從何時起,學校裏的學姐學長們總是孜孜不倦地告訴學弟學妹們,廢樓是個要命的地方,很危險不要去,和它扯上關係就肯定會死。
本以為會避免悲劇的發生,可他們忽略了,就像當初的他們一樣,學弟學妹們對這個廢樓有著濃厚的興趣。
牛一一告訴我,一周之前,他們社團玩的好的幾個人半夜去那個廢樓玩“試膽大會”,一開始她是不想去的,她知道我有陰陽眼,也記得我無數次告訴她那裏很危險。
可她又禁不住別人躥騰,覺得人多不會有事。他們一共七個人,四女三男半夜十一點集合開始玩。
我聽她說他們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捉迷藏,敲筷子這些專門招鬼的遊戲,我都快炸了,行啊,你們厲害啊,什麼危險玩什麼。
牛一一說,開始的時候都沒事,但是捉迷藏時出事了,他們是每個人占據一個地方,然後第一個人去拍下一個人的肩膀,以此類推,最後發現竟然多了一個人!
幾個人不敢再玩就商量著要回去,出了廢樓,有一個女孩子就說看到了有穿著白衣服長頭發的女人盯著他們還在念叨些什麼,牛一一他們都以為女孩兒是故意嚇唬他們,就沒當回事。
誰知,沒過幾天就出事了。
第一個死的是個男孩,本來好好的跟室友在食堂吃飯,可突然間就開始瘋狂地抽搐,沒過幾分鍾就死了,跟他一起吃飯得人都嚇壞了以為是飯有毒,警察一來檢查飯根本沒毛病,說是猝死。
這時有個男孩才說他聽到死者抽搐時一直念叨著“都要死”,以為是自己太緊張聽錯了就沒跟警察說。
當然,這對當時的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插曲,沒人相信男孩的話,就像那天晚上沒人相信那個女孩一樣。這個插曲在兩天之後又得到了驗證。
第二個死的是個女孩,比我們大一屆,跳湖死的,她被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水泡的腫脹不堪幾乎辨認不出本來的麵容,可是嘴角那絲詭異的微笑卻又那麼明顯。
牛一一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我安慰了半天她才緩過來。
她說,她不相信巧合,再加上我告訴過她廢樓很危險不能去,她覺得這次這兩個人的死有可能跟那次他們去廢樓有關,直到昨天,雯雯在寢室割腕自殺了,她的想法得到了證實。
牛一一還在電話裏哭哭啼啼地問我該怎麼辦,我歎氣,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姥姥現在失蹤,而韓子卿…不知道他能不能伸出援手。
“你給誰打電話呢?”韓子卿背著個巨大的背包,推開我臥室的門。
他衣衫有些淩亂,風塵仆仆的,甚至額頭和發尖都有些濕潤。
我趕緊說了句等下打給你就掛了電話,牛一一那邊先不著急,眼下韓子卿才是主要攻略對象。
我咧嘴笑,剛要說話,韓子卿就把背包扔到一旁,緊皺著眉頭湊到我身前聞了聞,“你幹嘛了?身上怎麼一股子死人味?”
哈?他說啥????死人味?我除了昨天被他……後,就沒出過這個屋!哪來的死人味!!!
我斟酌了一下問他,“韓子卿,你確定不是你身上的味兒?”
他挑了下眉頭,接著老不高興的噘嘴,幽怨地對我說道:“我怎麼可能一股子死人味!”
怎麼不可能!你不是鬼麼!!我嗬嗬傻笑了兩聲沒敢說,隻得告訴他,我除了接了我室友的電話沒出過這個房間。
“你室友肯定被纏上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死了。”韓子卿非常篤定,說牛一一身上的這味道太重了,以至於沒見麵隻通電話的我身上也粘上了。
“那怎麼辦啊?能不能幫幫她?”我心裏火急火燎的,一一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韓子卿沉思了一下,說幫可以,但是具體的要看看她還剩多長時間剩的時間太少他就沒辦法了。
“正好你以後也不能再留在這裏,我就跟你回去。”
我傻眼了,連忙問他為什麼不能再留這兒,這可是我家啊!我一家人我朋友同學都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留,更何況現在我姥姥失蹤,爸媽失聯,我不在這找我怎麼找到他們。
可能是從來沒見過我這樣,韓子卿臉上竟然罕見的出現了手足無措的表情,雖然隻有短短幾秒鍾時間。
“蘇漫,”韓子卿雙手放到我肩膀上,板著我,讓我不得不冷靜下來聽他說,“上次破壞我們冥婚的那個人,他想要你的眼睛,而且還是我的死對頭,我的法力還沒完全恢複,打不過他,保護不了你。”
他一說有人想要我的眼睛,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冥婚那次還有之前他們要剜我眼睛的經曆太可怕,我可不想故夢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