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消失了,他消失後,圍繞在我身邊的白霧也消散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水龍頭,流出來的是清澈幹淨的水。
輕聲舒了一口氣,嚇死人了,還沒來的急感歎,廁所門就被淩舜暴力地一腳踹開。
“念念,你有沒有事事兒?!”
我紅著臉握住他抓著我胳膊的手搖了搖頭,淩舜可真是,再怎麼擔心我,也……也不用踹門吧?!這可是女廁所,萬一還有別人在呢?他不成色狼了?
“沒事兒就好。”淩舜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太妥當,鬆開了我的胳膊,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我看著他微紅的耳朵,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被他瞪了一眼又快速地憋了回去。
還是淩舜好,比起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幹屍還是別的什麼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回到屋裏,我們四個又把關鍵點和要調查的重點重新整理了一遍就散了,良策說擔心他媽媽,沒跟我們回去,我帶著淩舜回了家,還特別實在的把姥姥留給我的信和書都給淩舜看了。
…………
折騰了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淩舜怕幹屍又來找我,索性和我睡到了一張床上。
我被他嚇的睡不著,在床上不停地翻騰,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睡的,冷丁身邊有個人特別不習慣,更何況還是個男的,還是跟和我有婚約的男的。
淩舜開始還能忍一下,什麼都不說,後來實在被我煩的實在不行了,一條大長腿壓著我的兩條腿,“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地睡覺?”
那聲音………低沉又性感,蘇的不要不要的,聽的我心裏一個激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夜裏很靜,我咽口水的聲音顯的格外清晰。
“嗬……”淩舜輕笑了一聲,手臂一攬把我扯到他的懷裏,他掙開眼睛,微笑地看著我——
“我說你怎麼睡不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的臉被窗外映進來的光照的朦朦朧朧的,看著有幾分神秘,更有平日裏幾乎看不見的魅惑。
我瞬間覺得剛才的那個激靈可能打早了………不過,嘴上還是要逞強的——
“你好好看看,現在你的腿搭在我身上,你手搭在我身上,怎麼就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了呢,我看有心思的人是你吧?!”
我本意就是想逗逗他,讓他明白被人逗的窘態,可沒想到,淩舜這貨,腦回路著實清奇——
“嗯,沒錯,我就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既然你也有,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把事兒辦了吧?!”
說完,另一隻手也不老實地摸了上來。
我被他嚇得一愣,直到他兩隻手摸進了我睡衣裏,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把他的手扯出來,“別別別,剛才是我玩笑開過分了,你別逗我了。”
我陪著笑,討好他,完全不把他剛才打趣我的話放在眼裏,開玩笑,這人啊,該慫的時候就要慫才對,這才能活的長久。
淩舜挑眉長長地“哦”了一聲,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手又重新探進去,更加變本加厲,就在他的手扯住我睡褲邊兒的時候,我失控地大叫——
“別碰別碰,我姨媽來了,我大姨媽來了!!!!”
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停在了我睡褲邊兒上,沒再繼續,緊接著,淩舜翻身從我身上下去,再翻身背對著我,不再說話。
渾身一輕的我看著他的背影,那散發著濃烈怨氣的背影,努力地咬著唇憋住笑,淩舜渾身一僵,不甘心地開口,“今天就放過你,下次,沒這麼簡單。”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心底一暖,柔柔地應了一聲,也閉眼睡覺了。
睡著睡著,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沒錯,我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夢裏,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的周圍沒有人,沒有動物,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一片白茫茫的濃霧和詭異的安靜。
我張了張嘴,想喊淩舜的名字,我記得他在我身邊,我們倆睡在一起,可我發不出聲音,我清拚命地喊著淩舜的名字,始終聽不到任何聲音,白茫茫的霧中還是隻有安靜陪著我。
我抱著腿,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過去了很久,也可能沒有,直到我漸漸地習慣了這種安靜甚至開始享受的時候。
我聽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