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2)

“沒什麼,”男人還是那慢條斯理的聲音,隻不過他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死,“告訴淩舜,你是我的了。”

留下這句話後,我變聽不到他任何聲音,而那彌漫在我周圍的白霧,也消散了。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淩舜和良策這兩個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那距離我過近的大臉,讓我再一次叫出聲來。

“啊!你們幹嘛!想嚇死我啊!”

我實在是要崩潰了,每天晚上,隻要一睡覺,很容易就被鬼壓床,嚇得再也睡不著,也不知道是我體質的問題,還是像姥姥在信裏說的淩舜出來了,那些魑魅魍魎都跟著出來了。

我伸手拍拍胸口,可手剛接觸到衣服,發現了問題,手下的料子有點硬,像是刺繡,但我睡覺的時候穿的明明是純棉的睡衣。

低頭一看,我呆住了。

我……我身上…竟然穿著大紅色做工精美的喜服?!不僅如此,我伸手摸了摸頭發,我的頭發,也被人整整齊齊的梳好了。

再結合剛才淩舜和良策看我的眼神,我咬了咬嘴唇,苦澀地笑了一下——

“這…這衣服是你們給我換的。”

良策沒說話,他心疼的看著我,淩舜衝我搖了搖頭。

雖然事先心裏有預期,可得到他們倆的否定答案,我還是心底一沉。看著淩舜張口問他,“你去哪了?”

他要是在的話,那個夢裏的男人說什麼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我實在好奇,有什麼事兒能讓淩舜丟下睡著的我,一個人去處理。

不說還好,一說,淩舜狠狠地瞪了良策一眼,而良策……良策看著我的眼神也變得很心虛。

呃……這是什麼情況?

“他大晚上不回家,遇到鬼了,纏著他要吸他的精氣,他沒辦法給我打電話,讓我救他。”

淩舜說完,還嫌棄地瞥了良策一眼,那表情要多嫌棄就有都嫌棄,我狐疑地看著他們,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淩舜說的那麼簡單,但也沒多問,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人家不想說,何必為難人家。

良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然後我們回來,你就穿著這衣服躺著了,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麼。”

“我念叨什麼?”

“沒什麼。”淩舜打斷了我的話,厭惡地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喜服,輕聲問道,“要不要換件衣服?”

我被他們倆這態度弄的難受,這明顯就不是沒什麼!想了想,我深吸一口氣,故意用輕鬆地語氣問他們:“你們說吧,到底怎麼了,你倆一個個這個表情,我的情況談不上好,可是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吧?”

良策沒什麼反應,淩舜則是直接被我這句話弄的黑了臉,他伸出一隻手拽住我的右手腕,另一隻手拉下喜服的袖子。

當我看到右手腕上的東西時,整個人都驚呆了,我的右手腕上竟然有兩條黑線!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震驚地看著淩舜,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黝黑的俊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在那黑眸裏看到了幾分心疼。

“這是……怎麼回事兒?”過了半天,我才啞著嗓子問他們。

之前的一道黑線代表著我和淩舜的冥婚,可這第二道怎麼回事?難道這冥婚還可以結兩次有兩個“丈夫”不成?

淩舜歎了口氣,修長的食指按了按眉心,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疲憊。

“這東西,你姥姥的書裏有寫,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來。”

姥姥的書裏有寫這種情況?我想了老半天,想起在那本書的後幾頁專門記載冥婚的事情好像有提過這個。

想起來之後,我整個人渾身一僵,求救地看著淩舜,該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

淩舜拍了拍我的頭,算是默認了,我的心像是被七八隻手擰成了一個球。

這邪術叫“白寡婦”,聽這名是不是有點熟悉?雖然跟“黑寡婦”不是一個顏色,可比它毒多了。

因為這種邪術是專門針對有陰親之人的,也有幾分“搶新娘”的意思,中“白寡婦”的人,手上會出現兩條代表著冥婚的黑線,一條是最開始的,而另一條則是跟下毒者的,這個毒如果在三天之內,不跟兩條線其中一人結陰親,中毒者和開始結冥婚的人都會死。

這麼聽著,這個“白寡婦”一點也不毒,簡單來說,就是跟這兩個人隨便一個結冥婚不就得了麼,可操作起來還有別的規定,比如,中毒者必須是處子之身才可以,且,圓房時要兩人都心甘情願,有一個條件沒達成,兩個人都要受盡萬蟲噬心之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