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情竇初開》 第十一章《驚人之變》《求推薦,求收藏》(1 / 3)

第十一章《驚人之變》《求推薦,求收藏》

宇思齊看了那玉片半晌,呼吸逐漸平靜了下來,但除了看到顏色亮度差了些,其他的也沒有看出什麼來,隻得又放回胸前。他向身旁的徐夢蝶看去,隻見她仍是昏迷不醒,但臉上已漸有血色,情況好得多了。

他拿起那條七彩天綾,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這件寶物,但覺觸手柔軟,很是舒服,回想起剛才徐夢蝶禦空而行的優美身姿,心中一陣羨慕。

他看了一會,手也學徐夢蝶那般比畫了一下,叫了一聲:“起!”

七彩天綾如死蛇一般,理也不理,動也不動。

“嘰嘰嘰嘰”,卻是一旁那隻灰色猿猴手捂肚皮,跌倒在地,大笑不止。

宇思齊瞪了它一眼,但剛才與這猿猴共渡患難,不覺有了幾分親切,先前的一點敵意也都化為烏有。他衝著猿猴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去理它,把七彩天綾放到徐夢蝶身旁,目光隨之看向了那片空地中的水潭。

那是個小水潭,範圍不大,不見源頭,估計是地下泉水噴湧而成。水潭裏水質碧綠,從這裏看去不知深淺,水潭西邊有個缺口,潭水從那裏流出,彙成一條小溪,蜿蜒而去。

在水潭中央,堆著一堆亂石,大小不等,形狀各異,露出了少部分在水麵上。亂石之中,斜插著一根黑色短尺,露出水麵一截,其餘的浸在水中,通體烏黑,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很是難看。

宇思齊不以為意,隻覺得此地古怪異常,還是早走為妙,但身旁徐夢蝶雖已平靜下來,卻依然昏迷不醒,怎麼叫也叫不醒。相比之下,那隻灰色猿猴卻極是精神,摸耳撓腮,抓癢捉虱,一刻也靜不下來,其間中還竄上樹林,不知從哪裏摘了幾個野果,丟了兩個給宇思齊,然後自己一下坐到地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宇思齊拿起野果咬了一口,但覺入口甘甜多汁,不由得食欲大動。他自清晨上山,一路追逐,到現在已近正午,滴水未進,早已餓了。當下三口兩口就吃了一個,正想再拿起第二個,忽然又搖了搖頭,輕輕地把它放在徐夢蝶身旁。

野果下肚,宇思齊腹中饑餓感稍減,精神也好了許多。他站起伸了個懶腰,向四周看去,但見古木森森,小溪淙淙,景色倒是頗為幽美,誰知道竟會有這般古怪。

便在此時,宇思齊忽覺胸口一熱,片刻間隻聽“哢哢哢”幾聲悶響,似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一般。他大吃一驚,連忙從胸口掏出那個珠子,頓時嚇了一跳,隻見整個玉片青光大盛,內裏青氣如狼似虎,拚命撞擊玉片壁,而阻止它的真言越來越脆弱,越來越是暗淡無光,眼看就要抵擋不住。

宇思齊哪裏知道,這看似平凡無奇的玉片,其實卻是名動天下的至凶之物——“血骨玉”。此玉片來曆不明,卻有奇異特性,嗜食生靈精血,若有生靈活物接近於它,一時三刻便被這“血骨玉”吸蝕精血而亡,隻剩一具皮囊,實在是恐怖之極的邪物。千餘年前,此珠曾被魔教長老黑莫老君所得,因其吸精蝕血的異能而將之煉成法寶,一時間所向披靡,不知殺死了多少正道人士,名聲大震,隨後成為魔教四寶之一。黑莫老君死後,此玉片不翼而飛,從此不知所蹤。

玄清寺太宏神僧機緣巧合,於幾十年前在南蠻無疆中無意間現了此凶玉,那時方圓十裏之內,白骨累累,已無活物,可謂是生靈塗炭,怨氣衝天。太宏慈悲之心大動,遂以佛門法力將之收起,之後每日夜間便以佛家降魔密法施行於上,震懾邪力,幾十年間從不間斷,並以佛門至寶“翡翠心珠”並行串掛,以其清淨之氣抵擋噬血魔念,終於將這股凶靈壓了下來,緊緊縛於玉片中,在層層佛力之下不得見天日。

不料白土村一戰,太宏為神秘黑衣人連般重創,幾近油盡燈枯,雖然黑衣人亦負傷遁逃,但太宏知他未傷根本,又料其對“血骨玉”誌在必得,自己服下“三日亡命丹”後隻能強延三日壽命,一念之下,他兵行險招,將這血骨玉交於宇思齊,並叮囑他不可示於人前,得空便丟下深穀懸崖,雖可能再傷些無辜生靈,但比起落到那妖人手中卻是好得太多了。

隻是太宏萬萬沒有想到,宇思齊念及他的恩情,居然將此大凶之物留了下來以做紀血骨玉”失去了太宏以佛家道法壓製,又無翡翠心珠清淨之氣抵擋,那凶靈之氣便開始逐步侵蝕禁製。但玄清寺降魔道法豈是等閑,那重重禁製雖然失了主人,卻一直忠於職守,將這股凶靈之氣震懾了整整三年。隻是時間日久,終究是抵擋不住,漸漸力不從心,便在今日,眼看便要被那嗜血凶玉破禁而出,為禍人間。

宇思齊雖不知道這許多曲折,但心中已隱隱覺得不妙。當年白土村一戰,太宏與黑衣人鬥法時真言出現多次,他年紀雖小卻已記得極深。此刻見玉片之上真言情況越來越是危急,心中焦慮,一狠心,握緊手掌抓住玉片,運起了他那一點點粗淺的“大乘梵法”,注入珠子之中。

兩者本是同源,血骨玉上的真言居然亮了不少,但還沒等宇思齊露出笑容,瞬間後又呈暗淡,同時一股冰涼之氣更是順勢侵入了他的體內,片刻間宇思齊半邊身子都麻木了起來。

旁邊那隻灰色猿猴忽見宇思齊麵露痛苦之色,臉上青氣大盛,“吱吱”叫了兩聲,頗為焦急。但宇思齊已然顧不上許多,隻覺得全身精血盡數逆流,全往右手上那古怪玉片方向流去。而自己體內的大乘梵法一觸即潰,根本不是那冰涼之氣的對手,這時他全身經脈痙攣劇痛,痛苦不堪。

他再也忍耐不住,踉蹌幾步,向後退去,忽地全身又是一抖,一股熟悉的惡心感覺竟又返起,直衝五髒,卻是他不小心間又誤入那片空地之中,隻是此刻,卻再也沒有那股暖氣起而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