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術血封雷印和禁術雷血封萬裏雖同出於雷血秘典,但是效果上和威力上相差甚遠,雷血封萬裏是以雷做主導血液為輔施展的招數,具有封印空間的能力,使用者會精元消耗過度,導致身體機能大幅度的下降。
而血封雷印是以血液做主導雷電為輔的招數,不但具有封印空間的能力,還可以直接封印人體的力量,凡是中招的生物,自身含有的所有力量將會被封印,如果一個能舉起萬斤的人,中招後,可能隻有嬰兒的力量那麼大,甚至會一點的力量都沒有,那時就代表死亡了。
從自毀術和禁術就能徹底的看清兩種封印的差距,一種施展後會精元會喪失,另一種施展後就必須以死亡為代價了。
羅特裏斯和戰天看到了這些血網快速的向他們逼來,一個個眼中都出現了恐懼,雷血秘典中的自毀術,他們雖沒有見過,但無數億年來雷神一脈的強者凡是使用過血封雷印的,無不是被後人載入了史冊,載入史冊並不是說那位強者多麼的值得別人敬畏,而是血封雷印這招實在太強悍,太逆天!以使用者的生命為代價,可以誇一階或者兩階甚至誇更多的階來封印對方,這種強悍無匹的招式讓每個人都懷有著虛誠和敬畏的心裏。
“戰天,用你的風元素法則撕裂這片空間,然後我再使用空間法則空間挪移,就可以離開這片地方了”雷洛的雷血封萬裏已經把方圓萬裏的空間禁錮,導致了空間法則不可以施展,麵對著血封雷印,羅特裏斯也生不出半點鬥誌,危機關頭,羅特裏斯想出了這個方法。
風元素的切割力量是比較強悍的,戰天也沒有絲毫猶豫,手掌平伸,一個風刃出現,戰天猛力的向空中劃了幾下,一塊四方形的空間被卸了下來,頓時一個四方形狀的黑洞出現在他們麵前。
羅特裏斯看見這一幕大喜,這個黑洞是沒有被封印的,那麼就代表,可以在這片區域施展空間法則了。
羅特裏斯手上的戒指再次光華一閃,無數的魔獸瞬間又被收進了戒指空間裏,整個空間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雷神一脈的數百人臉色茫然的停留在半空中,當看到那血色大網時,他們再次留下了傷心的淚水,他們知道,他們的族長雷洛將步入生命的完結。
“空間挪移!”羅特裏斯興奮的大喊著,結了一個印,隨即那個黑洞泛起道道漣漪,開始旋轉起來。
“雷神你就享受你最後的美好時光吧,我羅特裏斯就不奉陪了!”羅特裏斯有些嘲弄的向著雷洛喊道,隨後和著戰天踏入了旋轉的黑洞。
“我不甘心啊!”雷洛憤怒還有些淒婉的看著將要被挪移走的羅特裏斯,仰頭大喊了一句。
雷神一脈的人也都低下了頭,眼睛像是浴了血一樣赤紅赤紅的,家族近乎被滅,他們的族長也將死去,那血色大網是敵我不分的,凡是碰觸必被封印,雷洛的以生命為代價施展的”血封雷印”沒有封住羅特裏斯,卻封印了自己的族人,這麼可笑的結局,無論是誰,都會不甘心吧。
“嗯?”在雷洛悲憤異常的時候,本以為羅特裏斯進入了黑洞旋窩已經逃離了這片空間,卻奇異的發現那個黑洞旋窩變成了金色,而羅特裏斯和戰天也沒有挪移出去,血色大網已經離他們非常的近了。
“哈哈哈.....蒼天有眼啊!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雷洛兩隻眼睛撒下了熱淚,吐了一口鮮血,隨後閉上了眸子從空中落了下來,不過雷洛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臉上卻有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挪移!?為什麼?”當發現空間沒法挪移的時候,羅特裏斯近乎瘋掉了,”又是金色旋窩,這旋窩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對空間法則的領悟還不夠,可是我先前使用挪移的時候還很正常啊!”
“啊......!不要啊!”在羅特裏斯抱怨的時候,血色大網已經浮散到了他的身邊,把他和戰天籠罩了進去。
血色大網浮散到一定的範圍後,又逐漸的縮小化為了一個血紅色龍眼般大的圓珠,圓珠奇異的定在了金色旋窩的中央,突然旋窩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血色大網化為的圓珠瞬那消失了,隨後那片金色旋窩慢慢消失,那片被戰天切下來的空間又自動的愈合起來,方圓萬裏除了一片的廢墟,連個人影也沒有了。
銀河係,地球,一座山脈中,寥寥的幾個村莊坐落在這座大山的各處,在其中一個看似最貧窮的村子,村子的附近有一條小河,此時雷電交加,狂風暴雨傾斜而下,地上坑坑窪窪的,小河的水也被碩大的雨點砸的迸濺開來。
突然空間震蕩,一個金色的旋窩出現,一男一女突兀的從旋渦裏跌落了下來,其中一位男子穿的火紅色的長袍,身材略微消瘦,另一位女子穿著綠色的長袍,還擁有著一頭綠色的長發,碩大的雨點落在他們的身上,而他們兩個像兩具屍體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半晌,紅色長袍的男子身子動了動,緩緩的爬起身來,臉上盡是憔悴,盡管狂風暴雨不止,雨水落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型無比的模糊,但也能從那模糊的輪廓中看出來,此人正是被空間亂流吞噬的南斯。
“這裏是哪裏?難道這裏就是地獄”南斯茫然的看著四周,四周的景象對他來說很是陌生,他也清楚的記得,羅特裏斯的空間亂流席卷到他的麵前,他幾乎沒有一絲還手之力的被吞噬了進去,緊接著就意識模糊了。
“嗯?”南斯在四下張望之際,發現了身旁爬在地上的另一個女子。
南斯把那位女子緩慢的抱起,讓她平躺在地上,才看清了這位女子的容顏。
“大姐!”南斯駭然的發現這位女子就是琳瑟琪,此時的琳瑟琪麵色難看,緊閉雙眼,眼角顫動,好像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害。
南斯慌忙運轉元素法則之力,欲要給琳瑟琪治療傷勢,不過運轉了幾次後,南斯有些震驚的發現,他一點的元素法則都使用不出來,而且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各項機能在緩慢的流逝,南斯估摸著照這樣的速度流逝下去,自己幾乎撐不了一刻鍾的時間,就會悄然的死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又是哪裏?凰玉呢?凰玉為什麼沒在這裏?”南斯驚駭莫名,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羅特裏斯的空間亂流沒有殺死他們,卻被轉移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的法力盡失,而且身體各項的力量都在飛速的流逝著,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妻子凰玉,按理說凰玉是和自己一起被亂流吞噬的,應該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才對的。
“嗯?”突然琳瑟琪的眉毛動了動,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南斯一看琳瑟琪竟然自主的睜開了眼睛,心裏大喜,最起碼琳瑟琪還有著意識,不過緊接著他又緊張起來。
因為盡管琳瑟琪睜開了眼睛,但是她那憔悴的臉色卻愈發的難看起來,甚至於琳瑟琪還在那痛苦的低吟著。
“南斯,我快要生了,我的法力好像被禁錮了一樣,身體也感覺越來越虛弱,恐怕快要撐不住了!”琳瑟琪痛苦的說道。
“不!大姐!你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南斯看著漸漸衰弱的琳瑟琪,驚慌的大喊著,琳瑟琪和凰玉宛如姐妹,自己又和雷洛情同手足,四人彼此已經相處數億年的時光,每一份的感情都是那麼的珍貴,南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琳瑟琪的在自己麵前死去。
“嗯?有了!”南斯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華一閃,一個綠色的瓶子憑空出現,瓶子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的綠色光芒。
“大姐,你先把這瓶子裏的藥物服下,說不定能治療你的傷勢。”南斯把瓶口打開,送到琳瑟琪的嘴邊。
雖然南斯這麼說,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這綠色瓶子裏的藥物雖然可以治療身體內部的傷勢,但是自身法力的流逝,已經不是一些傷害可以比擬的,所以這瓶藥物就不見得能讓琳瑟琪好轉起來,盡管如此,南斯還是報了那麼一絲的希望。
果然在琳瑟琪服下之後,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南斯看著愈加衰弱的琳瑟琪絕望了,眼神呆滯的半蹲在那裏,手中的綠色瓶子也掉入了地上的水坑裏。
“難道,我們就這樣的結束了麼?”南斯喃喃自語,眼中有一絲水霧,不知是雨水拍打的緣故還是本就是屬於他的淚水。
磅礴的大雨一隻在下,好像是上天在發怒又好像是在哭泣,陰雲密布,雷電交加,本來這時候應該是大白天的,此時天卻陰沉的好像是來到了傍晚,要不是天空不時的道道雷電劃過,照亮了這片地區,恐怕有人路過這裏肯定會寸步難行,不過想來,下這麼大的雨,也不會有人無聊的來到這裏。
“師傅叫我去那條小河打水,沒有想到剛走到這裏就下起了雨,我是回去呢?還是繼續向那條小河走呢?”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手裏拎著兩個木桶,頂著狂風暴雨,站在原地楞楞的思索著,不過這個小夥子還算精壯,麵對著傾瀉而下的雨水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小良!下這麼大的雨,你不趕緊回去站在這裏做什麼?你也太傻了?”小夥子的後麵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男子手裏拿了一把傘剛好路過這裏,看見了這個楞頭小子。
“嗬嗬,陸大哥,我師父叫我去那條小河打水,我水還沒打著,就這麼回去不太好吧?”名叫小良的小夥子憨憨的笑著。
“你傻啊!這雨水不也是水麼?幹嘛非要去那條小河打水?”那男子訓斥了一句。
“哦,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謝謝啊,陸大哥。”眼睛轉了轉,恍然大悟。
“給你。”那位男子把傘撐到了小良的頭上,”我的果園子就在附近,我還得看護園子,也不需要雨傘了,你先拿著吧。”
“嗯......”小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陸大哥,我們一起打著傘先去你的果園,然後我在打傘回家怎麼樣?”
“嗯,好吧。”男子摟住小良的肩膀,湊合著打一把傘向他的果園走去。
男子的果園就在那條小河的旁邊,小良和那男子頂著狂風暴雨一步步的向著小河逼近著。
“哇......哇.....哇......”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若隱若無的傳進了小良的耳朵裏,小良猛然一愣,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小良?”小良停下腳步,那男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好想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說著小良的頭偏了偏,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著。
“你不會被雨淋出病來了吧?這狂風暴雨的,附近也就住著我自己一戶,哪裏有什麼嬰兒的哭聲。”那男子不相信的說道。
“哇......哇......哇......”
“真的!陸大哥!你仔細的聽聽。”嬰兒的啼哭聲又清晰了一些,小良越發的覺得自己沒有聽錯。
“嗯?好像還真是有一個嬰兒在啼哭,小良我門趕緊找找。”那位男子在聽到後,有些慌了,這種天氣裏若是有個嬰兒在這裏,那是很危險的。
小良“嗯”了聲,和男子忙不失迭的尋找著啼哭的聲源處。
過了一會兒,他們在小河旁停了下來,發現小河邊緣的一棵梧桐樹下,有一個簡陋的小帳篷,帳篷低下的籃子裏正躺著一個大聲啼哭的嬰兒。
“誰這麼狠心,把嬰兒丟在了這裏!”小良有些憤怒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小良湊近一看,隻見籃子裏的小男孩胖乎乎的,不過因為小男孩還在啼哭著,所以看不出他是不是長得很可愛。
“嘿嘿,我有辦法對付你。”小良對準小男孩扮了個鬼臉,小男孩立馬不哭了,反而破涕為笑,一張可愛的小臉煞是好看。
看著如此可愛的小男孩,小良也笑了。
“陸大哥,這個小孩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就先看護他一陣子,如果他的父母來找我在給他們,你看怎麼樣?”小良眉開眼笑的問道。
“嗯,這樣也好,小良你剛結婚,看護嬰兒學習下經驗也是好事。”男子微笑的說道。
“嗯,經這麼定了!”小良嬉笑的彎下腰,把嬰兒摟在了懷裏,“陸大哥,我們走吧。”
小良正想邁步向前走,突然發現男子怔怔的站在那裏,有些疑惑的看著這棵梧桐樹。
順著男子的目光小良也看了過去,當看到梧桐樹的一瞬那,小良也是猛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
“陸大哥,你以前發現這裏有梧桐樹麼?”小良驚詫莫名的問道。
愣了半晌,男子搖了搖頭;“我今天早上的時候,路過這裏並沒有什麼梧桐樹。”
“難道是不久前有人才種植的?”小良疑惑的問道。
“有可能吧!”男子用著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小良懷中的小孩,然後說道“走,我們先走吧。”
小良“嗯”了一聲抱著嬰兒和男子離開了這裏。
與此同時,在數千裏外的一個樹林中,有一所私人醫院,醫院不算大,寥寥的護士和病人也就十幾個人,醫院裏還算平靜。
突然,房屋內狂風驟起,一個金色的旋窩突兀的出現,一棵血色的珠子坐落在旋窩的中央,珠子表層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輝。
醫院裏人驚駭的看著這一幕,不過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血色的珠子逸散的能量所吞噬,他們甚至連喊出一聲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