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一個偌大的教堂裏此時原本應該禱告的信徒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具又一具麵色蒼白的屍體和蛆蟲。
突然死人堆猛的動了一動,一隻蒼白的小手剝開了躺在最上麵的那具屍體,緊接著一個麵色和地上躺著的那些死人差不多的一個小男孩怯生生的從其中爬了出來。
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確定四周沒有一個生物,那小男孩站起身子飛快的朝著教堂外跑去。
當他跑到教堂的大門口的時候,原本欣喜的心情這時候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恐懼。
啪啪啪.....
“有沒有人啊!救命!救命!”
那小男孩一邊用力的敲擊著那扇巨大的橡木門,一邊用力的呼喊著救命。
但是森林深處可是連獵戶都害怕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居住呢?漸漸的他敲擊越來越輕當他快要放棄呼救的時候,一個腳步聲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嗒嗒嗒......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小男孩並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臉上布滿了驚恐。
怯怯的轉過身,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袍的人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器朝著他招了招手。
小男孩盯著他那注射器裏的黑色液體,哆嗦著嘴唇問道,“大人,不是說好了不給我注射麼?”
“哼,你想讓那個小女孩死麼?”黑袍人指了指躲在簾子後麵但忍不住怯怯的把頭往這裏往的女孩子。
小男孩這時候也看到了那女孩子,重重的咬了咬往前邁了一步,“如果我注射這個東西,你就把她放了怎麼樣!”
那黑袍人聞言並沒有像之前那般直接給出答複,反而陷入了沉思,但是沒過多久,那黑袍人陰沉沉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要被我那來做這個實驗!”
“我主動接受,我不會去抗拒那些毒素!這下可以了吧!”小男孩說完用他那赤誠的目光盯著黑袍人。
此時黑袍人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次實驗之所以卡讚病毒沒有完全成功侵略,就是因為那些人對於卡讚病毒的抵抗。
該答應他麼?黑袍人可不擔心小男孩失信於他或者那小女孩出去朝著當地政府告狀,他擔心的卻是如果他沒有成功,那自己不是白白就失去了一個實驗品。
但是如果不答應他那自己的實驗不是不能成功了?最近風頭突然緊了起來,抓人做實驗再也不像之前那麼簡單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
“到底答不答應?!”小男孩再次主動出擊,衝著那個黑袍人問道。
黑袍人此時也盯著小男孩,看著他那赤誠的眼神幽幽一歎,“好,我答應你!”
說著黑袍人伸手朝著那小女孩躲藏的地方一抓,擋在小女孩麵前的窗簾頓時化為灰燼消散在半空中。
手掌陡然作抓裝,將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小女孩輕鬆無比的提了起來。
原本緊閉的橡木門這時呼的一聲打開,黑袍人手輕輕的一揮,就這麼將小女孩丟了出去,“滾吧......”
小女孩趴在地上哭著臉衝著小男孩喊道,“米嵐,一起走吧!我們說好的要一起走的!嗚嗚嗚......”
“萱筱,快走別忘回頭看,走出這片該死的森林!”說完小男孩毅然決然的將頭撇到了一邊,他那嬌嫩的臉龐上輕輕的滑下兩行了清淚。
這時黑袍人突然冷冷的說道,“道別的話也讓你們說了,那是不是該去實驗室了?”說著緊了緊自己手上的注射器。
小男孩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不在看著萱筱,大踏步的朝著教堂深處走去,他知道自己不該回頭,也沒有必要回頭,因為從此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就像兩條不平行的直線那般,隻有一個交點。
黑袍人見到小男孩這麼主動,心情大好冷冷的瞪了一眼外麵還趴在地上痛苦的萱筱,右手輕輕一揮隨即橡木門便重重合了上來。
仿佛將同一個世界切成了兩份一般。
走進實驗室的小男孩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一張木板床上將自己固定在那上麵,看著正帶著白色手套的黑袍人,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畢竟自己不是那些聖賢可以以身飼虎。
那黑袍人怎會看不出小男孩心中的恐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盯著小男孩的眼睛說道,“你答應我的不去抵抗卡讚病毒,就這麼讓它靜靜的充斥於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