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城聞言,快速反應過來,原來藍月喊她來聽這個什麼文化交流的論壇,就是衝著這個什麼慕衡來的。
隻是,想到那塊長命鎖上刻著的“衡”字,說不定就和這個慕衡有關係。
於是,南世城趁著別人都在聽講座的功夫,在百度上搜了“慕衡”兩個字,新聞出來不少,卻沒有一個說慕衡是個教授的,可見,與講台上這個對中國古典文化研究侃侃而談的慕衡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於是,南世城想到了就近原則,輕輕的碰了一下他右手邊的一個學者,他問道:“您好,這位慕衡教授就是京都大學這邊的教授嗎?”
那位學者聞言看向南世城的眼光十分的奇怪,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竟然連慕教授都不認識就好意思跑到這裏來聽講座?年輕人,要談戀愛就去別的地方談去,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說完,扭過頭去專心聽講。
南世城碰了一鼻子灰,轉頭見藍月聽的認真,也就不再動心思,認真的聽講。
慕衡這次是專門從新加坡趕過來替父親上課,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舊疾複發,父母感情很好,母親生病,最擔心的就是父親了。
這麼多年了,其實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母親這是心病。
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一晃二十多年過年去了,這個心藥依舊是沒有找到。
講完之後,慕衡抬頭,看到台下烏泱泱的一堆人,心想,世界之大,想要找一個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想到之前他隨身攜帶的長命鎖被偷,他的助理林安當即就報了警,據說最近在京都被找到,而且林安還轉告他說,對方是花了一百多萬從一個慈善晚宴的拍賣會上買來的,不肯就這樣輕易的歸還,而且要求見到他本人,當麵歸還。
慕衡當時以為,這人無非就是要給自己要那一百多萬,不然,他不是很虧?
隻是當時自己在新加坡講學,實在是沒有時間,這才一推再推,這次既然來了京都,就算見見那個人,也無妨。
這塊長命鎖,慕家的孩子人人都有一塊,自出生的時候就帶在身上,據說,自己那尚未見過一眼的妹妹身上也有一塊,隻是,他們苦苦尋覓了那麼多年,一直到現在,小妹依舊音信全無。
慕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百年傳承,家風十分的嚴謹而低調,自從小妹丟失以後,母親總是思念那個小小的孩子,於是,總免不了觸景生情,因此,父親才下定決心移民,全家移民到新加坡定居,然後,他們兄弟兩個也選擇到新加坡任職,國內這邊安排了不少人去尋找小妹。
隻是,小妹的音息全無,就連小妹隨身佩戴的長命鎖也沒有任何消息。
至於那個人說是在慈善晚宴上拍賣到自己的長命鎖,而且花了一百多萬的高價,這樣的話,慕衡卻是不信的。
這塊長命鎖,就是普通銀質的一塊鎖罷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根本不值一百萬,就是一萬,也不值。
他之所以看中這塊長命鎖,無非就是因為他從小一起攜帶著,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罷了。
講課結束,慕衡收拾文件,拿著文件夾走下講台,打算從後台出去,卻突然聽到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慕教授,等一等!等一等!”
慕衡並不打算停下來等人,這樣當眾的就大聲喊他,實在是沒有教養的一種行為,他不想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
要見人,總要提前預約,約好時間地點,體體麵麵的去,這是家教良好的慕衡一貫的做法。
慕衡頭也不回的走進後台,然後再打開門出來,就是一個長廊通道,走過這關通道就是教學樓的電梯,乘電梯直下地下車庫,他走到自己的凱迪拉克前,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掏出手機,他找到助理林安的號碼,告訴他自己現在京都,讓林安約那個拿著他長命鎖的人,好解決掉這個麻煩,拿回長命鎖。
慕家雖然是書香世家,名流清貴,但是不缺錢。一百多萬,雖然奢侈,但是不至於慕衡還拿不出來,現在想想,如果那個人真要求拿一百多萬買,慕衡也不是不考慮。
打火掛擋電子手刹,慕衡啟動車子,剛一個轉彎,就見一男一女就站在車道上伸出胳膊要攔他。
慕衡不為所動,開車繼續往前走,但那兩個人似乎是堅信他不敢撞人,依舊站在那裏未動。
慕衡也隻得在離他們十分近的時候踩下了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