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點一次,手指尖都倏地冒出一縷紫光。
圍繞席世天周身一圈,穴道點完,順勢在席世天背後盤膝坐了下來。雙手貼住席世天背心,體內浩瀚磅礴的靈力源源不絕的通過手掌渡入席世天體內,幫他調理傷勢,驅除百日蝕骨散的劇毒。
薛百荷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靈力,結合洗精伐髓丹的藥效,在席世天周身經脈裏遊走,生怕走岔靈力導致他傷勢加重。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薛百荷頭頂漸漸升起一絲絲白霧,臉色也變得紅彤彤的,卻是她靈力消耗嚴重,隱隱有靈力告竭之像。
又過了十幾息的時間,薛百荷雙手抽離席世天後背,在胸前掄一個大周天,猛地一掌拍向席世天背心,一股浩浩然的靈力猛的通過背後穴道送到席世天的體內。同時輕喝一聲“去”。
席世天應聲噴出一口藍色的血液,皺成一團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一低頭,卻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薛百荷抬手拂了拂額頭的汗珠,見席世天已無大礙,不由的鬆了口氣。心想:“好險,好險。要是再有一會兒時間還不能把毒逼出來,恐怕自己都得搭進去了。”
下的塌來,看見桌子上空空的小木盒,又回頭看看倒在塌上沉沉睡去的席世天,不禁有些肉痛。
“老娘我平日把它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寶貝的跟自己兒子一樣,連聞都不舍得多聞一下,就這樣便宜了你這個臭男人。哼!”
說完不禁覺得頭有點昏昏沉沉的,想要痛痛快快的睡一場。
她說“聞都不舍得多聞一下”什麼的,也不過是自個兒發發牢騷。平日裏,她連看都不會去看一眼,更何況拿出來聞了。就算今天晚上他給席世天療傷用的法子,給薛清風瞧見的話,薛清風都會大吃一驚,甚至還會跟她翻臉,質問她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功夫。
平日裏不讓清風學武、練功,連接觸都不行。偏偏她自己背地裏卻具有一身這麼強悍的修為。
薛百荷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仰頭一口喝了下去,接著又喝了一杯。然後打開房門,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
於是,甩了甩頭,提氣大聲喊道:“臭小子,老娘忙活了一下午,你又跑哪兒去瘋去了?”
不一會兒,薛清風手裏拿著一根兒燒火棍從後院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伸手揉了揉鼻子,“怎麼樣了?那人死不了了吧?”
薛百荷見他抹了一鼻子灰卻尤不自知,也不點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薛百荷抬抬眼皮,笑的更加厲害了
薛清風伸手摸了摸臉,卻抹的滿臉都是,“薛百荷,你、你……,你還有沒有一點兒長輩的樣子了?”
薛百荷笑的肚子都痛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
“以牙還牙,你不是經常這樣麼?叫你準備的藥呢?拿進去給他吃了。我有點累,晚飯不吃了。你那份兒,自己想辦法!”說完朝後院走了過去。
薛清風覺得有點奇怪,暗自納悶“看個病有那麼累麼?飯都不吃了?”也不說話,搖頭甩手的跑去廚房繼續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