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國眼看自己陰謀得逞,也不折騰小狐狸的臉了,開始扯著小狐狸的尾巴瘋狂地上下甩動起來。
沒過多久,小狐狸就被顧傾國甩得鼻歪眼斜,口吐白沫。
幾絲淡淡的影子從小狐狸的嘴裏逃脫,回歸到青年的魂魄中去。
青年的魂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著,想來魂魄已經複原了。
“小狐狸,我等你來找我喲!”
顧傾國看著快要昏死過去的小狐狸,沒忍住又掐了一把小狐狸尖尖的小臉兒,而後大手一揮就將小狐狸從青年的識海裏甩了出去。
下一刻顧傾國的神識也從青年的識海中退去。
千裏外的寂滅森林中傳出一連串的怒吼聲。
“啊啊啊!該死的女人!本狐仙不吃掉你難消心頭之恨!”
一隻巴掌大小的白狐狸跳上樹杈張牙舞爪地叫囂著。
“你又吃人了?”
一道透著徹骨寒意的聲音自小白狐狸遠遠傳來。
緊接著小狐狸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連串腳踩著蓬鬆樹葉發出的聲音。
小狐狸戰戰兢兢地轉身,看著已經化作人形的妖|媚女子,委屈巴巴地說道:“姥姥,小白白沒有……”
被小狐狸叫做姥姥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朱唇輕啟,舉手投足都戴著一股子魅惑眾生的氣場,美得不可方物。
“最近就不要出去了,每年的獸潮期就快要到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姥姥都不會攔你的。”
神秘女子背倚著樹幹,窈窕的身姿在血紅的薄紗中若隱若現,冰冷的雙目凝視遠方,那裏是人類的居所,也是她心上人的家,百年已過,不知那人是否尚在人世。
——
“謝謝姑娘救我,我王柱子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姑娘的大恩大德!”
原本被藥鋪大夫診斷為死亡的青年現在卻神奇的醒了過來,衝著顧傾國又是磕頭又是道謝的。
王柱子他娘也回過了神來,摟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兒子又哭又笑,兩人抱作一團,看哭了周圍不少特地過來看熱鬧的人。
顧傾國一臉嫌棄地看了眼他倆人臉上的鼻涕和淚水。
“行了,行了,沒事就走吧,還有你們也都散了吧。”
開玩笑,這麼多人在場,她還怎麼打劫藥鋪?
人群很快散去,王柱子臨走前深深地看了顧傾國一眼,似乎是要將顧傾國記在心裏。
“咳,”顧傾國輕咳一聲,踹了踹已經傻掉的夥計,“喂,回魂兒了!”
夥計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半畏懼半驚恐地看向顧傾國,“這位姑娘,您是要?”
不怪夥計害怕,實在是這事情太過詭異了,麵前的這個小丫頭不過是站在青年身邊還沒半刻的功夫,青年突然就活蹦亂跳了,難道這姑娘是什麼妖魔鬼怪嗎?不然怎麼可能嚇跑噬魂狐?
“我來買藥。”
“姑娘你有錢嗎?”夥計上下打量了顧傾國幾眼,別怪他勢力眼,實在是顧傾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個有錢能買得起藥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