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淼急切地追問道:“正是如此!敢問神醫可有何辦法能喚回傑兒離體的意念?”
卞義昌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老夫有一法子能喚回小皇子的意念。”
顧傾國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小皇子那抹意念現在可是在自己識海裏的,除了她可沒人能進入她的識海,這老頭怎麼可能會喚回小皇子意念?
“快啊!咳咳……”皇後一副焦急的樣子,“還、還在等什麼!”
卞義昌不緊不慢地說道:“隻是——這喚回小皇子的意念也不簡單,需要一副藥引,便是小皇子血肉至親的一碗血,不知哪位肯……”
皇後激動地眼淚都下來了,“讓本宮來,傑兒是本宮的骨肉!”
“瀾兒,你大病尚未痊愈,身子這般柔弱怎能再受得了這放血之苦?朕來就是!”
“不可啊!”欣嬪叫道:“皇上,保證龍體!倘若您這身子出了問題,鳳棲國的黎民百姓該如何?”
“皇上不可啊!保證龍體要緊!”其餘嬪妃也紛紛附和道。
整個大廳都是亂糟糟的。
卞義昌又道:“不必勞煩皇上和皇後娘娘,手足之血也可代替。”
司徒霽雖未聽說過什麼以血肉至親之血可以引回意念的法子,可也不願錯過這個能讓幼弟恢複的渺茫機會,當即開口道:“兒臣願試上一試。”
“不可。”這次出來阻攔的是那位二皇子司徒瀚,“聽聞殿下前日曾遇刺,重傷未愈,怎能在這個時候再放血呢?兒臣願代殿下放血喚回傑兒的意念。”
司徒浩淼看向司徒霽,“老七你遇刺了?這般大事怎麼不和朕講!”
“父皇……”司徒霽雖不知道這卞義昌和司徒瀚打得是什麼主意,可也不願就這麼讓他們得逞,正要再爭取一下,就被司徒浩淼給打斷了。
“好了,老七你就歇著吧,讓老二來!”
丫鬟按照卞義昌的吩咐取來了一個玉碗和一柄白銀匕首。
司徒瀚挽起衣袖,拿起匕首在手腕一劃,殷紅的鮮血自手腕留出,滴進透明的玉碗中。
血液流失讓司徒瀚有些頭暈,他不禁輕咬雙唇,額頭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頗為惹人憐愛。
待到玉碗接滿鮮血,卞義昌給司徒瀚附上止血藥,包紮好傷口。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碗血上。
卞義昌閉上眼,口中吐出了一連串複雜的咒語,像是在召喚什麼,玉碗中的鮮血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呔!成了!”卞義昌睜開眼,吐出了一口濁氣,“小皇子的意念已經召回,就在這玉碗的鮮血中,隻要讓小皇子喝下這碗血即可恢複。”
“還等什麼!快啊!”司徒浩淼焦急地喊道。
丫鬟已經將屋內癡癡傻傻的小皇子抱了出來,五六歲的小男孩有著一雙無神的雙眼,嘴角還流著口水,見到這麼多人圍著他,不哭不鬧不笑,像是根本沒有神智一般。
眼見丫鬟端起玉碗,就要湊到小皇子唇邊,顧傾國和司徒霽同時開口:“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