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莊後,村子裏的人果然因為他們的折回而感到大為驚訝。不過在迪桉善意的欺騙下,好客的眾人也就釋然了。
兩人住的地方還是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住的空餘出來的房子。也許是因為魔導王國數千年來的生活習性問題,村人們的好奇心都得到有效的壓抑,對別人的事情雖然熱心卻不會過分的去知道,所以他們並沒有幹涉洛非紮他們。
洛非紮正獨自坐在屋子的大廳,看著桌子上搖擺不定的火焰沉思著。這火焰,正不如同迪桉對他的感情一樣嗎?他感覺到的,迪桉是喜歡他的,但是甚至在剛才那種情況,迪桉也還是沒有給他一句安心的話。而他自己,偏偏就如同飛蛾一樣,明知道火焰危險,還要飛過去,因為,他無法抗拒那份吸引。
唉,頭為什麼又痛呢?本來,力量到了洛非紮這種境界,病痛幾乎不會發生的了。但自從四年前認識迪桉開始,他的頭是經常的感到疼痛。還是那種藥石無效,運勁也無法療傷的疼痛……
大廳內洛非紮在煩惱著感情問題,屋子內,迪桉一邊照顧小女孩,卻一邊掉著眼淚。
直到冰涼的眼淚打到手背上,迪桉才驚覺自己已經在哭泣著,慌忙伸手抹去眼角上的淚水,卻隻是越抹越多,最後,甚至如江河決堤一樣泛濫成災。
知道洛非紮的聽覺非常靈敏,迪桉忙撲到床上,用棉被吸掉淚水和她哽咽的聲音。她知道她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她很喜歡洛非紮,自從她第一看見洛菲在就有著莫名的好感,隻是,她為什麼是聖女?他為什麼是人界的光明?她越喜歡洛非紮,濕婆的話就越清晰地回蕩在她腦海裏,她很痛苦,很無助。
在這一霎那間,她忽然對那天突然出現的濕婆感到深深地憎惡,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就不需要考慮這麼多東西,就可以開心的與洛非紮到處玩了。
“你,沒事吧?”可能迪桉太久沒有出聲,房門外,傳來了洛非紮關切沙啞的聲音。
“沒,沒事。我去做飯,你等一下吧。”迪桉聽見洛非紮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用棉被用力的擦拭淚痕,但她的眼角依然是通紅的。她唯有低著頭打開房門,一溜煙的逃離洛非紮的視線。她不想讓洛非紮知道她哭了,她怕洛非紮知道她的軟弱。
“做小孩真好,不,是人類的小孩……”洛非紮看到迪桉那奇怪的行為,苦笑一聲,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安詳小女孩,略帶羨慕的說道。
也許是因為羨慕,洛非紮甚至走上前,伸出手按著女孩的額頭緩緩的摩擦著,仿佛慈父一般。沒想到,女孩卻因為他的撫摸陡然睜開了雙眼,大聲的驚叫道:“不要,救命——”
“別叫——”洛非紮立刻伸出大手,捂著驚慌的女孩的嘴巴,盯著她說道:“你再叫就殺了你!知道沒有?!”
看到洛非紮那冰冷無情的眼神,女孩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身子不住顫抖著。
“如果你不叫了,就眨兩下眼表示,我就會放開你,但如果你再叫,我就立刻殺了你!”說著,洛非紮立刻加重了身上的殺氣。
女孩立刻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眼神中全是悲哀和求饒的看著洛非紮。
這時,洛非紮才放開了手,女孩登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用力的呼吸著。洛非紮的手實在太大了,剛才幾乎讓她窒息。
深呼吸了好一會兒,女孩縮了縮身子,驚恐的看著洛非紮,俏生生地問道:“你,你是誰?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洛非紮一陣沉默,他不知道怎麼告訴這個女孩他的身份,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謊。最後他還是決定避過這個問題,把女孩暈了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把魯西法等人的事情隱瞞了。
聽見女人被洛非紮殺了之後,女孩傷心的哭了起來。而洛非紮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隻好坐在那裏不說話。
哭了一會兒,女孩忽然抓住洛非紮的衣服,臉色羞紅的問道:“你,你都看見我那羞家的樣子嗎?”
“什,什麼?”洛非紮哪裏知道這麼一個小女孩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毫不在意的反問道。
女孩的臉孔更紅了,紅得象熟透的蘋果似的,低著頭扭捏了好一陣子,采用蚊呐般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不是看見了我的身子,和,和我那個樣子……”
說著,女孩指了指迪桉幫她換到衣服後放在一邊的濕透的褲子,女孩的頭垂得更低了,身子的溫度卻直線上升,仿佛發燒一樣。
“呃,好像是吧。”洛非紮毫無心機的回答道。
“我,我要下嫁,不,我要你娶我。”又沉默了一會兒,女孩忽然跳了起來說道,同時雙手抓著洛非紮的手,臉孔湊到洛非紮前,兩人的臉孔幾乎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