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範小雪(1 / 3)

“什麼你懂了?人睡傻了?說說怎麼回事?”殿下問。

“暗燈,那個暗燈。”

殿下走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也沒事啊。你小子,嫌夥食不好還是咋的?”

“不是,你聽我說。我知道莊家和占空門的有聯係,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邊上還有個暗燈啊。那小姑娘上去的時候,你想啊,那手法再好,他一個專門看局的能看不出來?他一個暗燈坐在那裏,能讓這兩人在桌子上撒手大幹?白天我就一直在想,他們究竟靠什麼聯係,原來就是靠那個暗燈啊。”

“你的意思是說,那暗燈是中間人,負責跟他們聯係?那他們也可以把那小妞給揪出來嘛。”

“我靠,你小子,悶聲發財的活不幹,跑過去跟人家起什麼爭執?萬一漏了呢?你說這錢咱們怎麼撈?”

“那小姑娘長什麼樣?”

“我問你咱們怎麼撈,誰沒事跟你討論小姑娘的事了。”

“先講小姑娘。”

“手法蠻厲害的,我看了很久才知道,但是沒什麼道行,坐那麼久的莊,下了之後,骰盅裏邊是幾點都不知道。”

“不是,誰問你這個了,人長得怎麼樣?”

“人長得還成,皮膚好,胸部大。你小子想什麼呢?說說咱這局怎麼打。”

“繼續撈嘛,出了事咱既有談判的籌碼,又有後路,怕什麼。”

第二天我們又趕了過去,但是下地兄已經不在了,一個沒見過的,大家都管他叫有叔的人坐莊。全哥還在,但小姑娘不見了,來參加“海選”的選手也有些變化。

“嘿,哥兒幾個,就要開船了。”我走進去,跟昨天幾個認識的打了下招呼。

莊家抬頭看了我一眼,全哥說了一句:“開船了,趕緊的啊。”然後他又跟莊家解釋了一下,說我是夏二的表弟。

“哥兒幾個都仗義點啊,我哥過來了,別說我在這兒贏了多少多少的哈。”

我做了個交代,意思是說瞞著夏二過來的。我又給大家發了圈煙,其樂融融。我清楚記得在說我會贏多少錢的時候,莊家嘴角的微笑是那麼地令我興奮。

殿下一看那小妞不在,好像有點不滿意的樣子,不過工作畢竟是工作,馬虎不得。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和別人稱兄道弟了。

我要能碰到骰子才好,先多贏點,然後一把輸出去,說是這骰子太他媽的邪了,要求更換,這樣一來就有了發揮的空間。

我還在計劃著呢,那小姑娘來了,看起來跟大家還蠻熟的。

“嘿,小雪,又來給我們送錢了呀。”

這語調從一個爺們嘴裏說出來,怎麼也不是個味啊。

以低調著稱的暗燈,這時也抬起了他高貴的頭顱。他當然明白,這是麻煩來了。我一想這姑娘也夠有種,演局來一次,撈一次,再撈一次,就閃人嘛,這是規矩,下手太狠也不是個事啊。

小姑娘要求當莊,大家都沒意見。她從包裏拿出一遝錢,好幾萬。過了幾把,她就上莊了。與此同時,我也獲得了出手的機會。這就是雙贏啊。

這姑娘可能也是急眼了,一上莊就連連出手,搞得底下士氣大挫,罵天罵地的。這是什麼玩法,一刀切?夠有種。

這時候暗燈也站過來了,雖然離得遠,但不影響我的觀察,因為,他一直在我的視線之內。

他的一個小舉動,讓我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用手機在調整方位,看起來是在瞄準這邊盅罩的位置。他又動了幾下,我理解為他在調焦。他盡量減小動作幅度,不希望驚到小姑娘。我也是頭回見人這麼抓千的。

他在後邊一直沒動作,我知道,他還沒拍到有用的東西,他在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我用左手摸了下鼻子,吸了吸氣——這是危險的信號。殿下看了過來。然後我又把眼光掃到那小姑娘那裏,殿下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殿下把錢整理了一下,把最下邊一張抽到最上邊——這是問我怎麼辦。

桌上這邊準備開船了,我嘴裏念叨著:“怎麼押呢?大還是小?”我跟旁邊一哥們商量著說。

那哥們一看我沒了主意,便大義凜然地說了一句:“跟我走,押小!”

殿下也把錢押到小上。這我就知道怎麼做了。

我掏出手機,假裝看幾點鍾了,然後調到發信息的界麵,給夏二發了個信息——是。然後,我繼續押錢。

這意味著這邊出現了情況,叫他們往這邊靠。

隻是令我疑惑的是,暗燈那手機也不可能拍到盅罩裏去吧?

很顯然,他們已經操練過了。

這邊都準備開盅了,賭徒們都“大大大,小小小”地喊著。盅始終是開了,小。

買小的賭徒二千多,買大的那門是滿的,結果當然是人為的。

來自後方的一聲“等一下”讓賭徒們都大眼瞪著小眼,而小姑娘看著後邊的人是拿是手機過來的,臉當時就慘白了。我也感覺有意思。就她這洞察能力怎麼好意思來場上出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