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始前的幾個故事。
我不知道這幾個故事與正文是不是有必然的關係,雖說可講可不講,但我決定還是將它講出來,一則正因為聽了這幾個故事,我才肯相信一些以前從來不肯相信的東西,然後,我才能看到這些我眼前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我說在我眼前發生,是我能親眼看到,但卻無能為力。就象小時候看電影。
那時的電影好人壞人很好區分,男人肯定是國字臉,濃眉大眼,而壞人肯定長的賊眉鼠眼。
但電影裏的人總是很弱智,總是壞蛋要殺好人,而好人還把壞人當親人,當朋友。明明很易揭穿,卻偏偏上演悲劇,而看的人,隻能白白著急。
和電影不同的是,這些故事是一定是現實生活裏發生的真人真事。
曾經,我以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幻覺,甚至有一度,我以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直到我有一次,我真在現實生活中看到了曾在我眼前上演的故事,我才明白,我在某種狀態下所看到的事情都是生活中的真事,它們就在我眼前一幕一幕上演,隻是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又在哪裏可以找到。
那是一天晚上,我向往常一樣漱洗,睡覺,突然發覺自己已經睡著了,卻睜著雙眼盯著臥室的天花板,這次我看到一趟大巴,載著滿滿一車人從一個很深很黑很長的遂道裏穿過,我不知道那個遂道是在哪裏,也不知道列車是從哪裏到哪裏,更不知究竟是什麼時間——這些能夠讓我有所行動的關鍵因素我都無法知道,隻能看到一些人,一些事。
那天,我看到那趟客車穿過遂道後,司機身邊多了一個麵色陰沉的女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
看到這個畫麵時,我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哪兒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直到我聽見那個女人對司機說,往左開……
而左邊,是很深很深的懸崖。
後來,我去外地旅遊。路很遠,大巴一直開得人發困,旅伴大多開始鬥地主。我不喜歡打牌(其實是人笨,學不會),閑得著急,看到有個人在看報。
“借我一張看行嗎?”我說。那人很客氣,把看過的全給了我。報紙第一版是當地新聞,一張圖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一輛大巴往山崖下衝的瞬間。
旁邊的報道說,就是昨天,這裏***山,有一個旅行社的大客翻下了懸崖,滿滿一車人,無一生還,這張圖是後麵的車上的一位乘客用手機抓拍下來的。
圖片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是,這就是那天晚上我曾經在天花板上看到的那個故事中的一個瞬間。
翻車的原因我也知道,因為我看見在翻車的前一天晚上,一車人遇見幾個歹徒正是輪奸一個孕婦,而司機直接將車開了過去,所有人視而不見……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感覺到悲傷,但也許這就是天道。
善有善報吧,除了對善良的祈禱之外,我還能怎麼樣呢?
你要問我為什麼能看到這些事情,這是因為那個奇怪的人,下麵三個故事,就是她給我講的,聽完後,我便能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許,你看完這些後,也能象我一樣,在某些時候看到些什麼。
聽故事的地點是醫院的重症病房(好象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在這裏發生)。
那時,我姑姑正患病,癌症。當時,我們想了很多辦法,很幼稚的想挽留姑姑的生命,比如喝當時正流行的三株口服液,拿鐵樹葉子煮湯,等等。
但姑姑依舊是越來越重,我們都知道到了無可挽回的階段,隻是瞞著姑姑。
姑姑住院後,家人輪流照顧,我由於白天要上班,就一直值夜班。那天夜裏,姑姑打了嗎啡後終於睡了,我一時睡不著,便呆呆的睜著眼睛發愣。這時,對麵床上的病人開始跟我說話。
這個病人很怪,姑姑住院很久,這個人也一直在,但我從沒見她說過話,甚至有一度,我曾認為她是啞巴。
而且,這個人從不睡覺,不論你夜裏何時醒來,都能見到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更怪的是,她的左手一直握著,從不鬆開。後來,她告訴我,她握的,是自己的靈魂。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她跟我講的第一句話。
“你能看見天花板上的眼睛嗎?”
我搖頭。半晌,她說,願意聽故事嗎?然後,她不等我回答,就開始講了起來,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講給我聽。
現在,我要把故事講給你聽,你可以試著和我一樣,嚐試用眼睛看到故事裏的畫麵,就象我當初一樣,然後,再看看你的天花板上,是不是有一雙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