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是大皇子送來的。爹暫時安置她在春香樓。”
“爹你真狡猾,這樣即可以說是顧及娘所以才不收她,若是反目,也是你的手段。”
“豈料你這竟敢逛青樓,惹下這等事?”不說還好,一說就氣上心頭。
“得,爹,天色已晚,你休息吧。你不就是想讓我乖乖去宴會嗎?行,我會去的。保證不惹事。”
莫子非已經明白了,所謂民不與官鬥,卷入宮闈更是麻煩。饒是莫家,不死也會脫層皮。小心人頭呀。想到這又摸了摸脖子。
那傷快好了,不過話說那天,那個女子怎麼會想殺了自己?還好那木頭出手快。
還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了呢。
“起來吧。”無名推開門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說話。
“師兄,我,我錯了。我隻是想。”簫竹委屈。
“不用跟我道歉,去跟師傅說吧。”無名不再看她一眼,徑直離開。
“師兄……”簫竹紅了眼,她不怕受傷不怕艱苦的訓練,卻獨獨怕他對自己冷淡。跪了幾天,腳都腫了她都不覺得什麼,現在卻因他一個眼神想哭。
那天一回來,無名把她甩在床,狠狠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他,師傅知道不會輕饒你。”
“師兄是怕我被師傅責罰麼?”小小的雀躍。
“你會暴露身份。”誰不知道絕殺有位專喜歡抹脖子的人,傷口平整薄如絲,但是一移動,那頭顱就會掉落在地。
“咳,現在師父不是不知道麼。”
“我已經知道了。”一個男子進來。
“師傅”。無名冷漠。
“師傅!”簫竹驚慌。
“你受了傷?”今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他知道無名肯定會去找莫子非的。
“是我失手。”無名主動承認。
“好,那各去領罰吧。簫竹,莫家我有用,你既然受傷,那就去思過。”
“謝謝師傅。”兩人各自離去。
男子歎了口氣,他也想知道當年的真相,老東西接的最後一單生意就是殺莫子非。回來的人說沒有得手,誰也沒有追究。
當年絕殺宮裏正亂著,內部已經四分五裂,自己是第一殺手,老東西明著答應自己若是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刺殺另外幾個頭領,就放自己和綰綰自由。他卻趁自己出去執行任務之機,暗中殺了自己的即將分娩的妻子。但據殺手說妻子被人救了,待找到綰綰的時候,她僅剩一口氣,孩子卻沒有了,隻留下一支頭簪。
他一恕之下,解決了老東西,原本手下不少都是自己心腹,他們便擁他坐了宮主之位,他紀律嚴明也趁機整治了絕殺宮。
待事情平息,他多方派人打聽,隻知道當時托老東西殺人的是名女子,臉上蒙著麵紗,隻記得這支頭簪,這卻是皇宮中的樣式。本想既然刺殺莫子非之手,那雇主應該找上門來,誰想這麼多年了,她卻不再有音信。當年的殺手又在那場宮亂中死了。現在惟一的線索就在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