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萍傷神,原來這才是他的相麵目,不自己是早就知道了嗎?那年慶祀哥哥約莫子非比試,擔心他們出事,所以偷偷跟著去了,結果聽到了莫子非的話,慶萍就深受影響,母妃不在身邊,她和哥哥寄人籬下隱忍著,就是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原來他早已洞悉,甚至比自己更早認識到自己的努力。這些年對那一幕記憶猶新,那時就明白莫子非不如表現出的那般輕佻,這樣的人似是多情更無情。
莫子非找了個石頭坐下,看著池裏錦鯉遊來遊去,一時高興從旁邊抓了把泥扔下去,這些魚習慣被人喂食,所以感到水麵震動全聚集過來,莫子非一看,又扔塊小石子砸下去,那片彩色“嘩”全散開了。
“嗬,嗬,呆頭魚。”自娛自樂也蠻不錯嘛。
“子非表弟好興致啊,也不怕被治罪。”慶邦大皇子?
“大表哥,表弟隻在在逗弄著玩,您一定能理解的是伐?”莫子非嘻皮笑臉的站起來。既然人家都叫表弟了,那自己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不要拉開距離吧。
“萬一驚嚇到它們可是要治罪的,這裏可全是名貴的種類。”
“大表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再說這魚忘性大得很,記吃不記打的。”莫子非狹蹙著回答。
“那依表弟看,表哥不是魚,那應該是什麼?”慶邦卻很認真的看著莫子非。
“這個,皇子皇女,當然屬人中龍鳳。”莫子非懷疑慶邦的動機。這算試探嗎?
慶邦不作聲,細細琢磨這番話,他可是在暗指什麼?深怕自己錯過什麼。
慶邦在母親的教育下很早明白自己要走什麼路,第一次見到莫子非隻覺得他很聰明,當年他在宮裏隻喜與女子玩耍,所以並未想過深交,後來他離宮的時候聽到他對慶祀說的話,才知道他年紀雖小卻早熟,現在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他網羅在自己門下,現在開始應該不晚。
“那個,大表哥啊,表弟我要去方便一下,先告退了。”
“你不剛從那邊來嗎?不是說過來洗手的嗎?”慶邦揶揄道,剛才他可是聽到莫子非是怎麼‘欺負’慶萍公主的。
“我腎虛,喝多了尿頻不行啊。”
呃?慶邦滿頭黑線,腎虛?理由很好很強大。
就在莫子非快進宴廳的時候又看到一個人正看著自己,看樣子是在專門等自己了。
拷!怎麼回事,這些家夥個個都盯上自己了?
“借過。”沒好氣的側身走過慶祀。
“莫子非。”慶祀不滿他的視而不見,站到前麵擋住他。
“我說九皇子,不是跟您說過了嗎?我自認才疏學淺比不您,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行不?”莫子非白了他一眼,扯回自己的袖子。
“莫子非,我不和你比,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也不行?”慶祀有些受傷,難道身在帝王家連個朋友都是奢侈?隻有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嗎?莫子非是自己惟一個想真心對待的人,他就這般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