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頭發:“隊長,你怎麼成這樣了?”葛老六噔噔噔進來:“先給口水喝!”我拿了個還剩半瓶的啤酒瓶子給他,他接過去一飲而盡。長頭發和熊貓眼把凳子挪了挪,騰出個空位,給他拖了把凳子過去,葛老六一屁股坐上去隻顧喘氣。
媳婦:“我沒告訴你這兒地址呀,你怎麼找來的?”葛老六:“我循著他們的靈……”銀子夾起個茄合塞進他嘴裏:“你怎麼從他們手裏跑出來的?”葛老六把嘴裏的茄合咽下去道:“別提了,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硬是把我綁架到一個淨是白大褂和鐵欄杆的地方,叫什麼什麼院……”我問:“五院?”葛老六:“啊對,五院。幾個白大褂硬要給我換病號服,我不換。”銀子:“就把你衣服扯破了?”
葛老六:“是啊。”藍老板:“嗯,我還以為你被非禮了呢!”
長頭發和熊貓眼還有四眼被酒嗆著了,大胖子被老大一塊紅燜羊肉噎了一下,使勁捶著胸口,瞎子咳嗽一聲。屍魂界公司眾人哄堂大笑(白菜除外,他哼了一聲)。紅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就他這樣的?”葛老六一蹦三尺高:“我?我這樣的怎麼了?”紅毛揉著肚子抬頭道:“你這樣的我非禮一頭驢也不會非禮你呀!”瞎子又咳嗽一聲。長頭發說:“隊長怎麼會被人非禮呢?”四眼托了托眼鏡道:“他非禮別人還差不多。”瞎子又咳嗽一聲。葛老六噌地站了起來,長頭發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隊長要當也是攻,不可能是受的。”瞎子在一旁把嗓子都要咳破了。我趕緊奪過葛老六的杯子替他滿上一杯老白幹,銀子也忙拿起酒瓶替眾人倒上。唉,還是來點白酒吧。
酒喝到四斤多,四眼就要摟著熊貓眼跳舞,熊貓眼狠狠地一巴掌打去,四眼連人帶凳子翻倒在牆角,眼鏡掛在耳朵上。四眼哼哼唧唧爬起來嘟噥道:“我沒喝多我真沒喝多……”搖搖晃晃直奔紅毛,紅毛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四眼掛在身上在胸前一頓亂摸。紅毛也有了幾分醉意,一巴掌把四眼的爪子打開。打開左手右手上去,打開右手左手上去。紅毛打了幾遍打煩了,眯著眼睛大嚷:“隊長!我變成死神砍了他行不?”
白菜從開始到現在總共就喝了半杯啤酒,清醒著呢。他臉本來是白菜幫子色,現在已經變成菜葉色了。隻見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不想死就拿開你的髒手。”四眼猴在紅毛身上沒有下去的意思,說:“我手比你臉都幹淨!”在紅毛臉上擰了一把。紅毛大叫:“你滾你個流氓!”
我們目瞪口呆地伸長了脖子等著看這事怎麼收場。隻見白菜平靜地端起麵前的飯碗,說時遲那時快,咣地一聲扣到了四眼的腦袋上。
四眼滿腦袋飯菜,被砸的晃晃悠悠就坐到了地上。
白菜:“戀次,再給我拿個碗。”紅毛總算還能聽懂這句話,撐著桌子勉力要站起來。我看他那醉貓樣,隻好去廚房給他拿了一個碗盛上飯端過來。四眼在地下揉了揉眼睛,說:“我告訴你死神,今天不是我怕你,隻不過今天我沒帶手下來,不能吃了補元氣。改天我們再……”我問銀子:“他真喝高了。他剛才說的什麼?”叫四眼給聽見了,嚷:“我說我不是怕他,是沒法吃小虛補充力量!”我爸:“他說吃什麼?”銀子忙說:“他院子裏養了一大群雞,隔三差五就燉兩隻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