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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沉默,卻已來到櫟陵鎮上。
櫟陵鎮雖不大,卻也是五髒俱全,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常:小販們熱情的吆喝聲,來來往往人們的談笑聲,聲聲帶走了鳳依依的鬱色。
她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玩玩那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滿是愉悅的光彩。而她這份愉悅竟也在不覺間驅散了寒殤眉梢眼底的悲戚......
走進一家成衣鋪。鳳依依精心為寒殤挑選了竹青色與湛藍色的兩套成衣。寒殤試穿後,果真應了那句“皎皎君子,絕然於世”的風采。
鳳依依自是毫不掩飾對寒殤的讚美:“我就說這兩種顏色絕對配你。果然不假,更是俊氣了呢!”
這話誇得寒殤一陣臉紅。
出了成衣鋪,鳳依依便拉著寒殤一路小跑,來到那家“今宵醉”。
鳳依依指著招牌對寒殤誇讚:“這家的酒地道得很,我特別喜歡。”說著,已拉了寒殤進門。
老板見到紅衣俏麗的鳳依依,一臉的殷勤笑容:“姑娘,好些日子沒來呢!”
鳳依依甜笑道:“對呢,老規矩,一壇女兒紅!”
老板道聲“好嘞”,卻是從酒架上取下一壇風藍色青花紋樣的甚是精致的酒壇拿於鳳依依。
鳳依依一怔:“女兒紅何時換了衣裳?”
老板一臉堆笑:“非也,非也,此酒乃是一位公子吩咐小的留與姑娘的。”
“公子?”鳳依依有些懵。
寒殤俊眉輕緊,臉色已沉了下來:“什麼樣的公子?”
不待鳳依依發問,他已搶了先。
那老板見這俊秀後生一臉陰鬱,直覺不好招惹,趕緊說道:“就是那日與姑娘發生了一點兒小衝突的白衣公子。那公子留話:‘當日險些撞壞了姑娘的酒,便留了此酒,以示歉意。’”
此話一出,鳳依依也便記起了那日之事:“是他啊!真是勞他惦記了,不過,他人可在這裏?”
老板笑答:“昨日那公子倒來小坐了一陣子,今日不曾見到。”
“這樣啊......”鳳依依倒也不甚在意。
她抱了那壇酒,給老板留下一錠銀子:“勞煩掌櫃的他日見了那位公子,代我向他致謝,也讓他不必介懷了,這酒,我便帶走了。”
話訖,便要走。寒殤卻又付錢給老板要了一壇女兒紅帶走了。
鳳依依見狀,笑問:“寒殤也喜歡飲這女兒紅?”
寒殤看著懷中的女兒紅,說了聲:“還好!”
回去的路上,鳳依依一直在把玩那精致的青花酒壇,卻突然發現紋樣裏竟藏了“暈霞”兩字,正待沉思,寒殤卻說話了:“就這裏吧!”
鳳依依一愣:“什麼?”
寒殤停了腳步:“就在這裏把酒喝了吧!”
鳳依依看了看四周,卻原來是當日救了寒殤的地方,不禁笑了:“好,就在這裏。”話訖,人已坐到小溪邊上。
“那日,我便是在那處樹叢裏撿到的你。”說著,指了指那片樹叢。
寒殤對此處倒沒有多少印象,可能當時傷得太重,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今日選這裏,不過圖個清淨......想著,他便坐到了鳳依依邊上。
鳳依依拔了酒塞,一股清亮甘冽的酒香迎麵撲來:“好清亮的味道,這酒定然不錯。”說著,舉壇便飲。
一隻手卻攔下了酒壇。
鳳依依抬眸,看到寒殤一臉的戒備:“依依,這酒不能喝。”
“為何?”
“依依可知那公子身份?”
“隻與那人見過一麵,未及深談。”
“既是如此,那人送的酒怎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