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找到魔繭本體便迫在眉睫。隻是冥王也是真的不知魔繭本體去向,卻是想到另外一些事情,隻是時機未到,而未向魔尊提及,聖女之事更是不可能告知魔尊。
今夜,孟婆又提及此事。冥王想到鳳依依本以乾坤蠱壓製住了魔氣,而恰在魔繭本體失蹤後,她又再次入魔,若說沒有聯係,這也未免過於巧合了些......隻是有些事,他還不想說。
“此事容後再議!”
冥王既是如此決定,想必心裏已有計較。孟婆便不再多言:“那屬下助尊主療傷。”
“不必,這點傷本尊自己調息便可。若無其他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孟婆也不再多言,聽從冥王命令,出了拾殿塚。
寒殤心緒煩亂地走著,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鳳依依房前,猛然駐足,望著屋裏隱約的燭光,心中更是煩悶:依依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我又來做什麼呢......自取其辱嗎?不禁苦笑一聲,轉身而走。
他前腳剛走,後腳房門便開了。
魔尊看著寒殤孤淩的背影,紫色的眸子中一片陰沉:但願你知進退,我不想因為你而惹依依傷心......
一連五日,寒殤都不曾踏入拾殿塚。
冥王坐不住了,調息都有些心神不寧,他害怕自己與寒殤從此陌路。畢竟這事兒以寒殤的性子,絕對做得出來......
心念至此,人已出了拾殿塚。來到寒殤門前,卻是厚不下臉皮去敲門......
於是,便在門前心煩意亂地徘徊。直到孟婆詫異的一聲:“尊主,你怎麼到這兒了?”
冥王這才駐足,眼神卻有些飄忽:“本尊......本尊來找寒殤......”
孟婆便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寒公子一早便出門了,還沒回來。”
“出門了,他去哪兒了?可是出了冥界?”冥王心下一跳,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尊主,寒公子若是出了冥界,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也是!”冥王回神,閉眸,人瞬間便不見了。
孟婆凝眉搖頭:“真真是關心則亂!”
冥王是在往生殿殿頂上尋到喝得爛醉的寒殤的。他就躺在一堆東倒西歪的空酒壇旁,雖已醉倒,懷裏卻還抱著半壇酒。
冥王有些心疼:他這是為誰買醉......答案顯而易見。他又不禁為自己心疼: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我為你掏心掏肺的,你倒是為我醉上一回啊......
心裏委屈著,可還是歎一口氣,奪了他懷裏的酒壇,俯身攔腰將這個不識好歹的人抱起,寒殤可能覺得不怎麼舒服,迷糊中緊了眉,嘴裏喃喃說著什麼,隻是太過含糊,冥王一個字兒也沒聽清,倒是被他滿口的酒氣噴了個正著,不禁嫌棄地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破酒,這般烈,本尊那裏那麼多好酒,你不喝,偏偏尋了這勞什子破酒,喝個爛醉!寒殤啊寒殤,你究竟圖什麼啊......”
嘴上說的是寒殤圖什麼,心裏委屈的卻是自己圖什麼:左右不過圖一真心,隻是千金易買好酒,萬金難尋真情......
將寒殤抱回房間,又為他散了酒氣,看他睡得安穩後,冥王才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