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越來越無法控製的局麵,血漫和血驍目光中已不再有恐懼和惶亂,有的隻是深深的歉疚和悲傷:他們在為不能保住血狼族而歉疚,在為即將到來的六界禍亂而歉疚,更為不能護住母親而悲傷......
他們的靈力已近枯竭,蒼白的麵容上不見一絲血色,但他們誰都沒有退縮,沒有放棄,哪怕還有一滴靈力,也要用盡才能倒下......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白光纏上琉璃盞。冥王立時感到來自琉璃盞的魔力減弱。
循著白光,他看到了一位白衣紫冠紫襟的鶴發老道,正尋思著來者何人?又倏見一道銀光淩空炸燃,伴著靈光的消散,所有牆上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同時,他還看到另一位同樣的白衣紫襟紫冠的老道,隻是這老道一頭銀發,顯然較之前那位修為低一些。
這銀發老道口中念著咒語,長劍劈斬間已趕了那幾隻妖獸到牆邊,竟是硬生生將它們塞進了壁痕裏,並繼續以靈力修補裂痕。
迦澈俊眉輕揚,唇角噙了一絲愉悅的笑意:“這是誰啊?好生粗魯......”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也足以讓兩位前來助陣的道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銀發道人於是抬眸看了一眼鶴發道人。
鶴發道人微微一笑,一手繼續渡著靈力助冥王修補琉璃盞,一手輕搭拂塵,見禮:“貧道空寂山渺胤見過冥王大人。”
銀發道人也拱劍作揖:“貧道空寂山賦乾見過冥王大人。”
“哦!原來是仙道門中人。你們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
渺胤道:“守護六界安寧,亦是仙道門的責任,如今魔繭蘇醒,仙道門願為阻止魔繭禍世盡一份綿力。”
“很好!不愧是仙道門之首。”冥王讚許道。
“隻是顧慮這裏是海合宮禁地,貧道怕人多了容易出亂子,故未帶太多人進來,沒成想過了萬年,魔繭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覷......”
“無妨,這個情形,人多了隻會死的更多......這樣就很好!”冥王揚眉笑道。
丹容狼後很是感激渺胤尊者他們的到來:“尊者的大恩,血狼族將舉族銘記!”
渺胤尊者道:“狼後言重了。都是為了六界安寧,提不上誰與誰有恩,守望相助罷了!”
話雖如此,丹容狼後還是帶了一雙兒女誠摯謝過渺胤尊者。
眼看著牆上的裂痕消失,琉璃盞的裂痕也漸漸愈合,大家不禁暗鬆一口氣。
誰知,突然憑空一聲炸雷響過,肆虐的魔氣再次猛增,整間密室再次劇烈震顫,琉璃盞在劇烈顫晃中猝然同時裂了四道傷痕,四麵壁上也同現裂痕,亢奮的妖獸嘶吼聲於四麵八方急促響起,那聲音猙獰的就似下一秒這些妖獸便會自這些裂痕中全部掙出一般......
冥王早已靈力透支,此刻被這突增的魔氣猛噬,隻感覺經脈一陣陣痙攣,鮮血奪口而出。
“冥王大人,您怎麼樣?”血漫心口一緊。
冥王卻隻是再次抹一把嘴角的血跡:“我沒事,魔繭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