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鄭重向胡蝶道歉:“小蝶,媽向你道歉。”
胡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嗯？好端端的突然道什麼歉？”
胡慧雲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媽昨晚不該拿你出氣,還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
胡蝶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沒事兒,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母女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再說了,作為女兒讓你出氣又怎麼了？”
“小蝶……”胡慧雲輕易就感動了,“媽曾經還後悔過把你生下來,但現在媽覺得這是我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哎……媽你可千萬不要哭啊。”胡蝶有點慌了,“我們可是娘子軍,哪能隨隨便便就掉眼淚,賤人才那麼矯情。”
“臭丫頭,罵誰賤人呢,我這不是被你的話感動了嗎？”胡慧雲眼裏蘊含著眼淚,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難得有片刻幸福。
她不擇手段的讓自己變強大,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不需要再依靠男人嗎？而且還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作為一個未婚先孕的單身媽媽,她有她的難處,做這些也不隻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給胡蝶一個優渥的生活環境,不想虧待女兒。
這個時候陸庭深也加完班和陳默去了醫院。
病房中的趙淑敏滿臉愧色:“小默,我真的不知道,否則就算不看贖罪的份上,看在你的份上我也會說出來。”
陳默不依不饒:“媽,你再好好想想,爸即便沒有直接告訴你,那他有沒有記錄的習慣,或者偶爾說漏了嘴……”
趙淑敏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從醒來之後我就一直在仔細回憶事,真的什麼相關記憶都沒有,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陳默連忙解釋:“媽,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怕你遺漏了什麼,因為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還能向誰打聽這件事……”
趙淑敏是她唯一的希望,幾乎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希望能幫他找回妹妹,以此來贖罪。
陸庭深也很想找到陸見歡的下落,並且把希望都寄托在趙淑敏身上,但看到陳默這樣還是於心不忍。
他深知陳默的心思,便溫柔的阻止她:“算了,小默,你不要再逼阿姨了,她不知道也沒有辦法。”
陳默失落又難過:“庭深,我……”
陸庭深直接抓過她的手握住:“我們再找找別的線索吧,時間不早了,阿姨身體還沒恢複,讓她先休息吧。”
陳默看了看趙淑敏,臉色確實不太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打了聲招呼便跟陸庭深離開病房,心又一次沉下去。
趙淑敏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歎息,這不是陸庭深第一次來看她,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陳默,可這事她真幫不上忙。
她隻是個普通的居家婦女,在工作上幫不上陳懷北的忙,所以他很少跟她說自己的計劃或者什麼,她知道的實在是有限。
可該知道的她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卻偏偏又知道,以至於陸庭深和陳默經曆了這麼多苦難依然兩情相悅都讓她感覺不到欣慰。
“朵兒,我對不起你們……”想到過去的事兒她忐忑不安,忍不住就掉下眼淚,痛苦又無助的喃喃,“小默,我的小默,媽該怎麼幫你？”
……
陸見歡的下落一直都是齊天磊在負責查,但很久之前就沒有任何進展了,他幾乎都快忘了這件事,可今天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是陳懷北搬家之前的鄰居老張打來的,去年齊天磊曾跟他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期待他能想起些什麼便留了電話號碼。
沒想到這電話還真留的起作用了,老張說前些天從一個朋友那裏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已經找到了陸見歡的下落。
齊天磊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陸庭深,而是先去見了老張,確定一下消息的真假,也免得消息不實讓陸庭深白高興一場。
老張的朋友叫老錢,他當初在陳懷北住的哪個小區外麵開了一家小商店,陳懷北偶爾會去他店裏買包煙之類的。
這個人齊天磊之前並沒有找過,因為那家小商店早就不複存在了,他自然不會想到老錢會知道陸見歡的下落。
見麵之後老張先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便直奔主題:“齊先生,那件事兒就讓老錢跟您詳細說吧。”
說著給老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他便娓娓道來:“這事兒也是趕巧了,那天我老婆有事兒,讓我去幼兒園接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