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情痛苦語氣和眼神卻很堅定:“不!我沒有!從來也沒有!”
“沒有什麼?”難道是還沒有想起李非,那她這不是醉了,是失憶吧?
陳默斷斷續續的解釋:“我沒有跟他……他沒有碰過我……我是清白的……庭深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還是……”
沒碰過?
她還是……處?
陸庭深心中一喜,難怪她連吻都不會,就會在他臉上亂糊口水,原來是好白菜還在原地等著他來采摘。
作為一個早已在內心深處把陳默當成了執念的人,麵對她酒後的主動和狂野,他怎麼還能當勞什子的柳下惠。
陳默低低的乞求他:“庭深哥哥……原諒我好不好……當年我真的沒想要害你……我求過我爸……”
陸庭深吻了吻陳默的眼睛,吻去她眼裏的淚水:“笨蛋,我知道,我也從來也有為那件事怪過你。”
他怪的是她沒等他;
怪的是她嫁給了別的男人;
怪的是他回來後她對他的不在意!
借著酒勁陳默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庭深哥哥……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一直在等你……一直有為你保留……”
什麼?
她還喜歡他?
她心裏真的還有他?
而且還一直為他守身如玉?
有人說含有酒精的話不可信,也有人說酒後會吐真言,陸庭深顯然相信後者。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他卸下來一直折磨著他的患得患失感,放棄辛苦堅持的隱忍和克製,瞬間變被動為主動。
髒!
真髒!
太髒了!
客房中的陳默一臉懵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扒拉的皺巴巴的晚禮服,然後又望了望緊閉的房門,眼裏滿是疑惑。
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也沒走疑惑多久,胃裏突然襲來的惡心感逼著她搖搖晃晃爬起來,然後又跌跌撞撞的進了公衛。
“嘔……”胃裏翻江倒海好難受,她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什麼欲望都沒有。
正在浴室就著冷水狠命搓洗自己身體的陸庭深也感到惡心,惡心的隻想吐,可那麼點酒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吐。
“小東西長的不錯嘛……”
“來,快讓老子好好疼疼你……”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去把他褲子給老子扒了……”
夢魘般的話在陸庭深腦中不斷回響,讓他更加用力的搓洗自己也更加惡心,最後終於忍不住奔向了馬桶:“嘔……”
陸庭深也吐了。
吐的比醉醺醺的陳默還更厲害,整個人幾乎都鑽進了馬桶裏,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胃空了,惡心感卻越來越重,胃裏一陣狠過一陣的絞痛襲來,疼的他冷汗淋漓身子都開始戰栗。
膽汁和胃液吐出來了,苦澀的味道在唇邊肆意蔓延,卻依舊阻止不了惡心感,他隻能不停的嘔吐。
“靠牆趴著,老實點!”
“老大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你要再敢反抗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陸庭深沒有醉,甚至他現在的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清楚的記得剛進監獄那會兒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剛成年還沒經曆過社會洗禮的他,滿臉橫肉目光猥瑣的獄中大佬,還有一幫凶神惡煞助紂為虐的所謂獄友……
次日。
陳默一大早被手機鬧鈴吵醒,還沒睜開眼先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頭痛感,她下意識的伸手揉著腦袋。
昨晚發生什麼了?
記得她陪陸庭深去應酬,總有人過來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還朝他們舉杯,她看他喝了便跟著喝。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杯,她腦子開始暈暈乎乎的,後來好像是陸庭深把她帶回了家,抱進了客房。
他們一起倒在床上,隱約記得自己抱著他道歉,還哭著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了些什麼卻又想不起來了,後麵的記憶碎成了零星的片段。
為一個成年人,哪怕至今還沒經曆過男歡女愛,靠著常識她也知道昨晚可能發生些什麼,於是連忙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