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戰爭,魔族死傷大半,人數早已不如以前,我們冷風鎮對外宣布防守士兵兩百人,實際上,真正能戰鬥的,隻有四十多人。”
“什麼?”林飛驚詫地盯著月霜,“我們十一騎兵團至少有一百二十多人,除去五個新兵,一百多精兵,你們要怎麼防守冷風鎮?”
“你沒說口頭禪我很驚訝。你的問題,正是我這些天憂煩的事,自從那天在河邊見到你們將軍王碩起,就有一種隱隱不安,沒想到他真的帶軍隊來了。”
林飛閉上眼睛,他可以像一般的探子那樣回去如實稟報,隻是他不是一般探子,他有自己的感情和脆弱,望著略顯疲倦的月霜,“握住我的手。”
“幹嘛?”
“不幹嘛,就是照我說的做。”
月霜上下打量林飛一番,總覺得這個家夥不懷好意,小心翼翼地伸出纖細的手。林飛一把抓住月霜的手攥在手心,“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做我林飛的朋友對你隻有好處,我可以為好朋友上刀山下油鍋。”月霜剛要縮回被捏緊的手,林飛卻攥得更緊了,“你信任我把軍情告訴我,我又怎麼會害你,別說你不是美女,就算你是美女……哎呀,失口真是有傷氣氛,總之,我會幫你的。”
月霜假意怒道:“大淫
蟲本性不改,就會占女孩便宜。”林飛急忙鬆開手,“剛才那是朋友宣言,你別誤會呀,我林飛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不是什麼什麼‘淫探
’(也隻有你月霜能想到這個詞),我叫林飛,你可以叫我小飛,但不可以叫我小飛飛,小霜。”月霜正要被林飛逗樂,豈料一句“小霜”使月霜滿麵通紅,“你不能叫我小霜,小霜是…是我的乳名…叫我本名吧。”
冷風鎮外山穀裏,積雪融化成冰冷的溪水緩緩從山澗滴落,山洞的潮濕使眾兵將渾身不舒服。副官李銘以為發生了他幻想裏的事情,假裝對王碩激動道:“魔族竟然殺了林飛,將軍,我們殺進冷風鎮為他報仇。”
“為林飛報仇,為林飛報仇!”眾將士情緒早有不滿,如今李銘這麼一激頓時發泄出來。王碩臉上有些焦慮,隻是他信任林飛,覺得林飛沒那麼簡單就會失敗,俯身靠近李銘耳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然後揮手示意將士們安靜:“我相信林飛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再等幾天,等探明了冷風鎮的軍情再說,這之前誰都不準輕舉妄動,李銘,你會管理好的吧?”王碩眼神犀利地望著李銘,意思是警告李銘別煽風點火,李銘忍住怒意,畢竟王碩是自己的上級,“當然會,這是我的職責。”
夜裏大家睡下了,兩位守夜騎兵在山穀周圍晃悠著,李銘望一眼熟睡的王碩,拍著一名守夜騎兵肩膀把一張紙條塞給他。騎兵感到奇怪,正要打開一看究竟,李銘悄聲道,“你倆可是軍隊我唯一的心腹,今晚安排你們守夜是有原因的,我給過你們那麼多好處,今天就是你們報答的時候了,出山穀後打開字條,按上麵寫的做,你們倆兄弟誰去?”
兩兄弟感覺事情不對頭,可上級的命令不能不聽,一騎兵接過紙條,“讓我去!”他眼眶濕潤地望著另一名騎兵,那是他的弟弟,弟弟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哥哥已消失在眼前。李銘拍著那騎兵的肩膀,“今天的事可別說出去。”說完李銘神色緊張地看了熟睡的眾人一眼,然後望著山穀的夜霧,眼睛裏流露出詭異的殺氣。
冷風鎮銀殿月霜寢宮,林飛抱著枕頭睡在地上,月霜輕輕踢了林飛一腳,“你幹嘛?”林飛睡眼惺忪,道:“睡覺呀。”
“你睡覺在我寢宮睡啊?我安排個廂房給你睡。”
“不行,我就睡這兒,睡這兒感覺很好,有安全感,真是,都快睡著了被你踢醒了。”
“喂,我可是個大姑娘,我們睡一間房傳出去我還能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