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來了林飛囚牢前,手裏拿著鑰匙,林飛有些驚喜,門開後,林飛握住月霜細滑的小手,“困在裏麵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差點……還好你來‘救我’了,咯咯。”
月霜掙脫了林飛溫暖的手心,正當林飛驚異時,忽然抱住了林飛,“你逢凶化吉,要用擁抱才行。”月霜笑得甜美,“你幽閉環境的恐懼是怎麼形成的?”
“幹嘛問這個,剛出來應該去喝一杯壓壓驚,說了你可別不高興,你姐姐可真夠狠的,一關關了這麼多天,幸好我調息打坐才度過‘幽閉恐懼’這劫。”
月霜並不在意,道:“皇宮裏有一種酒,叫‘幻世’,喝下後會暫時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很神奇的,要不要我們一起試試?”林飛一拍即合,“就什麼什麼‘幻世’了,我要不醉不歸。”月霜覺得可笑,感覺林飛像個頑皮的小孩子,傻傻的,好像永遠不會有煩惱,羨慕這份豁達,和這份難得的快樂。
皇宮月影寢宮擺著宴席。“不是說兩個人喝嘛”,林飛盤膝坐在錦棉毯上,手中端著銀製龍形酒杯,有些不盡興。
“怎麼,本王陪你喝酒你不願意嗎?”魔王月影淡淡笑道。“願意是願意,就是感覺有點壓抑,這樣吧,反正就我們三個人,你跳支舞給我和月霜看看,我們欣賞欣賞。”林飛顯得很隨意地說道。
月霜吃驚地看著林飛,此時他臉上泛著濃濃的紅暈,看來已喝了不少了,“大姐,林飛他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月霜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月影笑容濃烈,沒有生氣,“三妹你還說這小子是個正人君子,現在借著酒勁露出原形了吧。”
林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君子?我林飛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我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什麼奇怪的,誰看到美女心裏不動?隻不過在於誰裝得更久,名聲對我們而言也很重要,這方麵你們不懂,不多說,嗬嗬…你跳不跳,不跳罰酒五杯,不,十杯。”
月霜想笑不敢笑地低下頭,把頭埋在銀桌深處,想知道姐姐生氣時會怎樣,不料月影解下外套,裏麵是黑色單薄衣裙,走到林飛前麵不遠,擺好優美的姿勢輕輕跳起魔族的舞蹈來。
舞步優美,奇特,像黑天鵝在水上翩翩起舞,濺起水花打濕了幹涸的空氣,腳尖時而翹起,時而浮空,時而落地,手臂如同雙翅展飛,仿佛落下幾片滑溜的羽毛,絲毫沒有急促呼吸或疲累,陶醉其中,與幻念的黑天鵝合為一體。
“好,漂亮!”林飛醉醺醺的,使勁鼓掌,“人美舞更美。”月霜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將銀杯裏的酒飲下去,臉上微紅,也欣賞起月影的舞蹈。林飛見舞步太美,覺得光拍手叫好不行,於是搖搖晃晃地扶著桌子站起來,走到正在舞動的月影身旁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兩人沒站穩,一起摔倒在錦棉毯上,林飛感覺懷裏暖暖的,很舒服,使勁摟住。
月霜也喝醉了,迷迷糊糊看著兩人倒在一起,潛意識裏告訴她要去阻止,於是晃悠著走上前。月影倒是沒怎麼醉,她的酒量還算不錯,掙脫了地上的林飛,“你這個臭小子,虧我妹妹那麼喜歡你,原來是個登徒浪子。”林飛在地上掙紮著要站起身,被月影踩住胸口,痛地“啊”一聲喊叫。
上前幫忙的月霜拉著月影,“他醉…醉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幻世’的確猛…太猛…了。”月影這才鬆開腳,“我不會把我妹妹交給他的,月霜,你也看到了,應該死心了吧。”月霜擺著手,靠在月影胳膊上,“都說了喝醉了…姐姐,認真你就輸了…你沒試過…真心愛一個人,他為你真心付出,你也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滋味你沒嚐試過,所以你不會明白的。”月霜說話忽然清楚了,酒醒了一些。
“好,權當他喝醉了,我也想知道喝醉了是不是就會沒了理智。”說著,月影舉起整個白玉酒壺,對著壺嘴大口飲起來,看得月霜怔住了。林飛泛起瞌睡,可剛才那一腳還隱隱作痛,於是爬起來“算賬”,我林飛可是“有仇必報”的,看到月影大口飲著酒,奪過酒壺自己喝起來,月影麵帶潤紅,奪了酒壺繼續飲酒,被林飛再一次奪過去。看得月霜咯咯直笑,眼前是切實的奪酒大戰呀,激烈,刺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