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是被一隻涼涼的手冷醒的。
那隻涼涼的手在林天的額頭上拍了幾下無果後,那隻手的主人終於一狠心將那隻涼涼的手伸到林天的被窩裏使勁的癢林天的腋下。
林天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但當他發現更冷的時候,終於一邊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一邊睜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美婦人——身穿一身火紅鮮豔的長袖棉質旗袍,脖子上帶著好幾串潔白的珍珠項鏈,發髻高挽,一枝翡翠發簪將她的濃黑的秀發高高固定,溫和而冷豔。
這美婦人是林天的娘,王氏,名阿嬌,天生便美豔動人,十年前隨著錢緊一同來到長壽村定居,出錢新辦學社,借給村裏的人做生意,使這個一度窮困卻以長壽出名的小村莊慢慢的富裕了起來。
所以錢緊一家在這個小村莊乃至齊良山附近的幾個小村莊都是很有地位且受人尊敬的。
錢緊是個有錢的粗人,長得五大三粗的,平時張口離不開髒字,但眾所周知的,錢緊生平隻怕三個人:一個是長壽村的老先生,長壽村的老先生就叫先生,自長壽村有記錄以來,先生這一脈便叫先生,有沒有姓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但先生這一脈無一不是遠近聞名的神醫;第二個人是媳婦,王夫人。不過有人說是吹牛,錢緊怕媳婦是他自己說的,因為從沒見過這王夫人因為什麼事情收拾過錢緊,倒是平時平日裏給足了錢緊麵子;至於最後一個人嘛,便是他兒子,至於老子為什麼怕兒子,就眾說風雲了。
“嘿——嘿——,娘!”當林天看到半蹲在床邊母親時,咧了咧嘴,有些傻傻的笑了。
昨天晚上,林天走到家門外,就被站在門口的王阿嬌不顧其他人的臉色拖回了自己家。並且用力的一甩家門,將眾人隔絕在門外,說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老娘想兒子都想瘋了。老先生和李夫子滿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至於錢緊,從頭到尾就沒人問過他的意見,而這一晚錢緊自出了家門就沒在進去過,不過,他也知道,老先生回來肯定有許多是要安排,也便跟著老先生去了老先生的住處。
而被王阿嬌強行拉回自家的林天本也是高興的,畢竟試問哪個遊子歸來第一想著的不是父母雙親,更何況是一個剛剛不多六歲的小人兒。怎奈林天實在是太累了,用王阿嬌的打熱水洗完臉之後,就趁著王阿嬌給他下麵條的功夫,便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王阿嬌看到兒子累成那樣,也不忍心再叫醒兒子。於是王阿嬌就將林天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給兒子脫了衣服,蓋上被子。然後就坐在林天的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兒子,直道旭日東升。
……
“臭小子,太陽都照到屁股了。”王阿嬌溺愛的看著孼兒在床上的兒子,指了指窗戶說道。
“娘,我餓了。”林天迷迷糊糊的吧唧吧唧了幾下嘴,說道。
“餓了就快點起床。”美婦人戲謔道,“飯都做好了,就等少爺您用餐了。”
“好嘞,你速速將飯菜上桌,小爺我馬上就來。”林天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很是一本正緊的說道。
“臭小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王阿嬌寵愛的在林天的頭上拍了一下,說道,“快點起床,娘再去給你熱一下飯菜。”
“得令,母後!!!”
……
餐桌上,林天對著一桌子菜大快朵頤著。
王阿嬌將一個雞蛋剝好的放進林天的碗裏,說道,“跟娘說說,這一年跟著你爺爺都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