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雨手中拿著的東西,是那幅放在壁爐上的油畫。
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原來油畫上麵那些詭異的黑人,竟然和這些雕塑也有幾分神似。
如果想到這一點再結合這個凹槽的大小,那麼能夠觸發這凹槽機關的東西,顯然就是冷雨手中的這幅油畫了。
冷雨一定是在進入房間後也觀察過那幅油畫,所以在看到了凹槽的大小時,就立刻猜測出了這裏本來應該放置的東西會是它。
冷雨把油畫遞給我,我接過來後看了一眼油畫的背麵,果然發現上麵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金屬凸起,和雕塑上麵的凹凸不平的金屬點相吻合。
於是我迫不及待地將畫放了進去,然後合上了雕塑的腰帶。
油畫放進去後能夠感到一股吸力從裏麵傳來,緊接著,雕塑裏麵立刻傳來一陣咯咯噠噠的機括聲,隨後又傳來一陣液體流淌的聲音。應該是雕像裏麵的那些液體在某個開關打開後,順著它的身體流到了下麵,用來觸發下麵的機關。
顯然,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裏果然就是開啟另外一個通道的開關。
歪哥已經迫不及待地衝回了木屋,去查看是否房間裏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通道的入口。
我和冷雨還留在這裏,機括聲持續了將近一分鍾,但我們周圍似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又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雕塑的下方台座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緩緩打開,覆蓋在上麵的砂石也隨著台座的打開,而陷落進去。
我驚喜萬分,立刻用對講機對歪哥喊道:
“歪哥,歪哥,雕像有變化了,你那裏有發現麼?”
“奇怪,竟然沒有任何變化!”歪哥有些失望。
“這是怎麼回事?”我感到有些疑惑,明明這個雕塑已經觸發了某個機關,但這裏好像並不是什麼秘密通道的開關,似乎與房間內部的結構也毫無關係。
冷雨將手電光照進了那個打開的台座,果然,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這個雕塑雖然有問題,但跟房間沒有關係,隻是它的台座裏麵有個很隱秘的暗格。更讓人失望的是,這暗格之中並沒有藏匿任何東西,或者說,這裏原本藏匿的東西已經被什麼人給拿走了,這可能是它的主人,也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發現了雕像秘密的人。
總之,這隻是一個類似保險箱的機關,並不是什麼秘密通道的入口。
“喂,房間裏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你們那裏能不能試著調換一下那個油畫的方向,看看能不能起效果!”歪哥通過對講機裏回答。
冷雨聽到歪哥的聲音後,不由冷哼了一聲。
我斜覷了她一眼,那毫無血色的臉上帶有一絲慍怒,讓我不由感到有些慚愧,我這個無聊的猜測,讓團隊隻是白白耽誤了時間。
冷雨自然沒有理會歪哥的想法,轉身離開了雕塑群。
但我按照歪哥的建議做了一下,將油畫取出,重新調轉方向,再次放回。
然而,這一次的結果甚至連台座都沒有打開,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歪哥,我已經調換方向了,你那頭有發現麼?”我再次詢問。
“沒有。”對講機另一端是毫無驚喜的回答。
這該怎麼辦?連最後一條線索也已經斷了,我現在甚至連那個秘密通道是否真的存在都已經無法確定了,就算真的存在,我們要想在現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裏找到那個隱秘的開關,已經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難道我們就真的要這樣等待任務失敗,然後接受懲罰麼?可惡!為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歪哥那頭的對講機響起一陣電流的聲音,不知道是他不小心按錯了按鈕,還是受到了什麼的幹擾:
“滋——呦——滋——呦——”
我本來已經近乎放棄,準備坐以待斃,然而,就是這一陣電流的聲音卻突然讓我聯想起一件事來,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