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回床頭,高峰狠狠地深呼吸兩口,沉思良久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為啥要如此捉弄自己?上輩子活得好好的,苦讀二十載,下一步就是拿著高薪步入中產,關鍵時刻居然穿越了?
這可是三十多年前,要啥沒啥不說,家庭條件居然還這麼艱苦,高峰實在是不甘心…
但胸中的怨氣還沒來得及消化,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忽然打斷思緒,這聲音來得突然,說是砸門也不為過。
大門猛然推開,一個黝黑的中年漢子闖進來,人還在門口,濃烈的酒味卻早已撲麵而來。
“媽的個敗家子!今天不把你這兔崽子打死,老子以後就不姓高!”
原本陌生的男人,忽然在意識裏變得極其熟悉,高峰甚至下意識開口叫了一聲爸。
他是帶著幾分禮貌,微笑著叫的爸,畢竟從此以後就得天天跟這個男人打交道。殊不知,這一笑反而讓眼前的醉漢變得火冒三丈。
“虧你還笑得出來!老子沒你這樣的畜生兒子!”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啪”地拍下來,本就暈暈乎乎的高峰徹底被打懵了。一巴掌打完,父親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抄起手上的鐵鍬就往身上招呼。
高峰前世從小就是聽話懂事三好學生,哪見過這場麵,當即就給嚇傻了。這年代的老爹都這麼彪悍嗎?說往死裏打,還真就下死手。
好在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早已被打出了肌肉記憶,腦子雖然沒跟上,雙腿卻麻溜地竄向牆角,也幸虧身手機敏,父親高遠山這一鍬居然把桌子腿都敲折。
直到這時,高峰似乎回憶起事情的一些來龍去脈,高遠山之所以現在這麼大脾氣,不僅是喝了酒,更是被這個混蛋兒子氣的。
自己腦袋上的新鮮傷疤,就是父親大清早留下的印記,這都到了晌午,居然還在氣頭上…
至於原因嘛,高峰一想起就忍不住皺眉。
從初中畢業三年多來,這小子不學無術成天瞎混,前段時間還和村頭一個名叫胡彩彩的洗頭妹搞得不清不楚。今天一大早,胡彩彩居然挺著肚子鬧上家門口,要高峰對自己負責。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高峰雖然沒個正經,但心裏還算有點底線,他再怎麼膽大,至少該做的措施也都到位…
而且如今胡彩彩的肚子也未免有些誇張,他記得這頂多是上個月的事,咋可能忽然像發福一樣猛漲?
高峰苦笑兩聲,仙人跳三個字在腦海裏閃現。難怪這姑娘前陣子主動勾搭自己,且不說她這肚子是否作假,就算真是懷了孩子,也必定是急著找自己當冤大頭。
眼看著高遠山揮舞鐵鍬又要砸過來,高峰來不及細想,趕緊討饒大喊:“爸!我錯了爸,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啊!”
此話出口,高遠山聽得一愣,麵目儼然比剛剛猙獰了幾分:“你個小畜生,現在認錯有個鳥用!”
見那鋤頭迎麵而來,高峰當即腿軟了三分,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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