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著走到教皇的房間外,房門大開,裏麵一片狼藉,隻有聞寒一人站在其中。
他側頭看過來,露出燦爛陽光的笑容,細碎的黑色短發下,是一張年輕英俊的麵龐,那雙鴉黑色的眸子帶著光芒。
如果說以前的聞寒臉上還帶著千年歲月沉澱的成熟感,那現在就是真的充滿了少年感的同齡人了。
那天晚上聞寒讓係統剝離了他長生不死的能力,又讓身體回到了他真正的十八歲的時候——既青澀又成熟。
“乖乖。”他走過來,親昵的摟住封月怡的腰,這才沉著臉看向鄭澤,“你有事嗎?”
封月怡歎了口氣,“福爾諾拉已經離開了嗎?”
“嗯,他們的靈魂都消散了。”
“消散?”鄭澤反應過來,“福爾諾拉已經死了嗎?怪不得.....他的願望實現了嗎?”
“算是實現了吧,反正他本來就沒什麼過錯,一切都是他強加給自己的。”
“......希望他輪回之後,能為自己而活。”鄭澤聲音低沉,他雖然經常性的在身體內沉睡,但偶爾也有醒過來和福爾諾拉聊天的時候。
他很清楚對方背負著什麼,因此也希望對方能夠解脫。
“你該回西豐了。”封月怡提醒他,“你的女兒在等著你。”
——
一年前的骨龍事件被定義為邪教徒的陰謀,在一段時間內造成了影響,但之後因為沒有後續的發展,這消息也被懷疑是虛假的傳聞最後消失在茶餘飯後的閑談中。
“邊境一切安好,勿念。”落下最後一個標點,這封琢磨了一整個上午,卻隻有短短一句話的信便被封存進了信封中。
鄭珂正要蓋上火漆印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少將軍,我們抓到了一個企圖越境的卓靈人,他說要見您,還說......呃,還說......”
士兵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鄭珂也在這時候打開門來,“說什麼?一個普通的越境者,若是提供不了詳細的身份證明,就直接擊斃。”
“他說他是您父親、呃,還拿出了一柄匕首......我們、將軍!”
鄭珂很快來到哨站的審訊室外,在簡單整理過身上的軍服後,她推門進入,很快視線便捕捉到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影。
男人抬起頭來,門外的光斜斜照亮了他的臉和半邊身體,劃分出一條明與暗的清晰分界線。
他想站起身,卻因為被固定在椅子上又無力的坐了回去。
一個灰色短發、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和鄭珂印象中意氣風發,總是打扮得體的父親緩慢的重疊在一起。
長達十七年的距離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極為遙遠。
這個男人是誰?
鄭澤也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盡管心裏清楚,如今的女兒已經23歲了,但記憶之中,那個孩子才堪堪到他的腰。
陌生——他們肯定需要時間適應,但在身體內流淌著相同血液的前提下,這花不了太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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