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父親還是哥哥,這個問題跟‘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裏,你救誰’是一樣死亡的。
封月怡打著哈哈看向天空,忍不住開口感慨,“今天的天空很靜謐啊。”
萬裏無雲的,一看就是個好天氣。
封疆並不是想為難她,在提醒過後,他又說道:“舞會是你們年輕人的主場,還是和年輕人一起跳吧,月怡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死亡體驗真是一句跟著一句,封月怡寧願被巨龍帶著在天上壓十個彎,也不想被家長這麼嚴肅的來上一句。
盡管封疆並未叫她全名,但那種孩子麵對家長談話時的下意識緊張感還是令她無比難受。
封天宇遲疑著抬起手,終於還是放到她的發頂拍了兩下,“放心,沒什麼大事的。”
“嗯。”封月怡點頭,快步跟上封疆的腳步。
坐到書房的高背椅上,封疆開門見山的問道:“那個聞寒是卓豐邪教的教徒?”
不止是教徒,還是僅次於教皇的大教長,甚至於現在還在去開會的路上。
封月怡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而且她還就這個問題詢問過聞寒,後者坦坦蕩蕩,讓她直說就好,至於後續的一切,他會解決好的。
這種東西瞞是瞞不住的,反而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是的,聞寒曾經是邪教教徒。”
“你也是?”
“我不是,我隻是和他有關係罷了。”
“那麼,你的能力是邪惡儀式的產物?”封疆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鐵灰色的眼睛無波無瀾,仿若平鏡般的水麵。
封月怡與他對視,興許是連神明都見過的緣故,在最初的緊張過後,她也越發平靜下來,以往和封疆這樣在戰場上磨礪過的人對視,她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但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感觸了,再怎麼強大的人也比不過神明。
“沒錯,聞寒救了我。”
封疆點了下頭,“那他如今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這個人行蹤不定,有時候會離開。”
“如果他回來了,告訴他最近不要和邪教殘黨有聯係了,皇室正派兵清剿帝國境內的所有的邪教據點。”
他語氣平淡,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泄露了什麼秘密,作為帝國的將軍,竟然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封月怡,而且還對聞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您......您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我隨口一說,你也隨便一聽。”封疆擺擺手,“好了出去吧,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我處理。”
封月怡關好書房門,一時不知道封疆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是為了她?不應該吧,他們滿打滿算,也就三年前相處過幾天,她一直覺得對方對她的好態度是因為對封天宇的愛屋及烏和對收養來的女兒的責任心。
搖頭不再去想,她轉身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結果下一秒便看到房門旁倚牆站著的筆挺身影。
“你成年禮之後,我打算暫時離開軍隊,外出遊曆幾年。”
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後,封天宇便開口說出了令封月怡有些驚訝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