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小王爺又回來了?”唐傾一口酒差點嗆到,急忙把手上的雞腿和酒杯扔回桌子上,“快!淨手!”
躺在床上,唐傾看著站在一邊別別扭扭的小王爺,心裏無奈,“我說王爺,下官需要休息,您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回吧!”
小王爺終於肯抬臉了,看著臉色蒼白的唐傾,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爺十八就娶你過門,你放心,父皇說天山雪蓮當做賀禮。”
唐傾看小王爺那一臉委委屈屈的樣子,心裏癢癢的,便繼續欺負起來,“王爺,生死瞬間,下官也想明白了,嫁娶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要是不願意娶下官,那就算了,下官的死活是下官自己的事兒。”說著唐傾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樣子,好像隨時會過去一般。
小王爺見狀,心裏更加愧疚,雖然這個女人比男人還男人,但好歹名聲也是十分的重要,他到底是弄的過分了些,隨即不再說什麼一屁股坐在床邊,伸手拉住唐傾的手,“唐傾,我這就讓管家準備,你好好養傷,雖然倉促了些,也會讓你風光的嫁過去。”
唐傾不語,也算是默認了,小王爺見她是真累了,便起身告辭,臨走時還不忘囑咐一句,“唐傾,你別多想,好好養傷。”
小王爺一走,唐傾便忍不住輕笑起來,心裏覺得這小王爺的性子還挺有趣兒。
……
唐傾因為“身負重傷”隻能在家喝喝小酒兒,逗逗鳥兒,看看賬本,這讓她實在是無法忍受,最後找來妙手,讓他扯個謊,說是用千年人參吊命,總算是行動自如了。
雖然金算子早有準備,但是幾日時間也太過倉促,看自家主子一臉淡然,不急不忙的樣子,心裏更加著急。
哪知那唐家卻想的十分的周到。第二日帝都第一工坊的工匠便全員出動,披紅綾、掛燈籠、紮絹花,將整個王府裝點得喜氣洋洋,材料也全是上等貨,可謂十分的華貴。
便連牆上紅雙喜的剪紙也一並貼好,其手工製作,無不別出心裁。更甚的是就連王府都修葺一新,溫泉假山,可謂奢華過人。
和唐傾一對兒的喜服更是僅此一套,一針一線都是天絲坊坊主親自縫製,樣式新穎,巧奪天工。
由於心中有愧,小王爺便時不時的往仁王府跑,美其名曰培養感情,其實是愛上了唐傾家廚子的手藝,甚是讓唐傾頭疼。
“唐傾,你去逛窯子能幹什麼啊?”白子涵一臉的不恥下問,邊說還一邊十分文雅的剝著大閘蟹的殼。
唐傾一口酒險些嗆住,她挑著眉,看著有的吃還這麼多話的小王爺,“幹該幹的事兒唄!”
其實唐傾天生豪爽,身後生意遍布全國,一個女人和男人談生意,你就得比男人還男人,窯子便是最好的談生意地方,再說,你不和他們同流合汙,也難以混得親近。
“額……”這回輪到小王爺一臉愕然,緊緊盯著唐傾半天,直到把唐傾都盯得有些發毛,才顫巍巍的開口,“你不是陰陽人吧?”
饒是唐傾如此身經百戰的人,也被他這一問給雷了,不過和白子涵相處幾日,已經有免疫力,輕咳一聲,淡然的喝了口酒才開口,“是與不是,洞房之日,小王爺您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