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唐傾冷笑一聲,麵上沒有一絲心疼,隻是剛剛還帶著一絲慵懶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明銳利起來,細細一看,還有一分殺氣。
“受傷的工人,全都厚待,如果喪失了勞動能力,以後工資按月照發!一定要安撫好他們的家人。”
“那,小姐,江南急需的那些布匹,恐怕現在所有的加上都不夠……”聞不知也露出愁色,江南富商是全年布鋪最大的銷售地,所需的布匹數量之大,隻怕是無法再十日湊齊的。
“我知道了,你先善後,布匹的事兒,我來想辦法。”唐傾說完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滿是濃煙的空氣,濃重的煙霧讓她忍不住輕咳,可是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吸著。
她要讓自己記住,記住今日的仇,待她找到幕後之人,一定會加倍奉還他的,“派人查查誰幹的!”
聞不知聞言剛要走,唐傾卻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力道微微用力,“不要輕舉妄動。”
聞不知看著唐傾拉著他手臂的手,青筋微微凸起,可以看出她有多麼的憤怒。
他難得逾越,拍了拍唐傾的手,眼裏也並發出一股狠戾,兩人四目相對,均能看出對方的眼裏的恨意。
他當然知道這唐家錦華布鋪對於唐傾的意義。這裏的一點一滴,哪知房屋的建設全都是出自她自己之手,耗費將近五年,可謂費盡心思。
“去吧!”唐傾說著鬆開了手,“我再在這裏站一會兒!”
聞不知點了點頭,可是還未等他走出一步,那邊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唐傾麵前。
唐傾看著他,認出他是白子涵貼身的小廝,心裏一顫,厲聲說道,“王爺出了什麼事兒?”
那小廝在這九月的天兒居然一臉的冷汗,可見是真的著急了,他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遞上一張紙,“本來王爺在府裏畫美人圖畫的挺開心的,可是不知道哪個家夥背地裏嚼舌根,說是戰王殿下新納的小妾和王妃您十分相似,說你們……你們……”
那小廝說到這兒,瞬時結巴起來,實在是不敢說出口。
“說!”唐傾平時總是懶洋洋的,賢王府裏的下人還見過她發火,此時低喝一聲,那小廝隻覺得渾身一冷,差點兒趴到地上。
“說您……說您和戰王暗通款曲。”那小廝說完狠狠的磕了幾個頭,然後快速的解釋道,那樣子生怕說的慢了,唐傾就會直接殺了他似的。
“王妃饒命,這不是小的說的,不知道王爺從哪個賤人嘴裏聽的,發了好一會兒脾氣了,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剛剛小的們覺得不對,進去一看,王爺已經不知蹤影了,隻留下了這張紙!”
唐傾一聽,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暗通款曲?”語氣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突然輕笑了起來。
她看著手裏的紙,這笑意戛然而止,“老子看不慣了,離家出走!”寥寥幾字,看的唐傾是又怒又笑。
聞不知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就如以往一般,並沒有對此表示有多大的興趣,唐傾一甩手把那張被她差點兒揉碎的紙拍到聞不知的胸前。